,坐捷运到台北
桥站,走到了天台广场。
走在街受那不同于嘉义和雄的人,还有慈地带着女儿逛街的父亲
们,这才让我觉真正来到了新北市,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閒,来北走走当作散
散心也好,要是真的证实被骗,就当花几千块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台北半日游。
如赖尚谦所说,他当时北上求职时,由于上只剩3块不到,就不在
睡觉的地方花钱,而是先睡在已经停止运转的电扶梯楼梯间。
我依照他的描述,走到三楼的网咖,他最后是在这裡被偷走上唯一值钱的
品─手机,不过当时也只有三、四千块的残值罢了,让他求助无门,几乎一路
乞讨才成功回到南。
而在四楼的电影院左边已经停止运转的电扶梯往上走之后,五楼是一个叫
老街义式厨房的餐厅的侧门,平时铁门拉起,隔着铁门可以听见餐厅隐约的人
声,但那铁门从未被拉开,所以赖尚谦就安心地睡在铁门旁的狭窄通,旁边还
堆着已经歇业的另一家餐厅─「馥御会馆」
的相关杂,当中有大量尚未折起的纸盒,堆积得颇为扎实;所以电扶梯的
通上勉可躺一人,旁边却被杂遮掩不太会被发现这边有人,要再往上的
六楼的2MTV则被大量的灭火堵住,所以这边上不去,也不会有人从六楼
的2MTV来,偶尔有从电影院来,好奇沿着显然已经没有营业的这边电
扶梯往偏僻方向走的民众,则会在转角发现他的双脚后就尖叫地逃走。
我像探险般勘察着赖尚谦描述的场景,发现他果然没有说谎,甚至走到据说
他曾经睡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地,旁边还有吃过的空罐,证明这裡真的曾经有
人在这裡生活着。
想到一个国立大学毕业,本来有着丽前景的善良年轻人,竟然在这裡如蝼
蚁般过了一个多月的悽惨生活,骗光他钱拿去职棒签赌的补习班老板还安稳地种
着番茄成天喝酒发大财,而他苦命的母亲还躺在病床只能对光线动动球,其他
功能几乎没有,我就难过地几乎掉泪。
想到小婕说的,我总是以偏颇的角度评断人,先为主地因为她亮丽的外
表和名牌的包包就以为她是人尽可夫的母猪;对凄惨倒楣的赖尚谦冷以待,认
为他只是想要找理由敲敲仇人的竹槓,我重新省视自己一遍,当初那个血青年
还在吗?我到楼的超商买了一手啤酒,着路边摊贩的沙威玛,还买了一些当
地特产回去当作伴手礼。
走回到赖尚谦睡了一个多月的地方,今晚我就在这好好反省一吧,于是我
喝了两瓶啤酒,把吃不完的沙威玛、啤酒,还有伴手礼放在堆迭着的纸箱上,然
后在地上铺上厚纸板,艰难地挤那个只容一个人躺着,无法翻的空间。
果然像赖尚谦说的,隔的义式餐厅隐约可以听见人声,好几次都听到客人
几乎在耳边说话了,但铁门始终未被拉起,但我已经几乎吓破了胆,每当听见
脚步声靠近,我就控制呼的音量深怕被发现,而电影散场的人声,还有一楼
夹娃娃机的声音,都无时无刻让我夜不成眠。
「你怎么睡在这裡!?」
在半梦半醒间,一个少女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没地方睡。」
懒得跟她多费唇,希望她赶紧离开。
「这是饭吗?」
她指着我没吃完的沙威玛问。
「嗯…」
「我吃了喔。」
说完她竟不等我制止,真的吃了起来,也不在乎那是我吃过的。
我的睡意大减,很艰难地坐起上半,睛看清楚面前的少女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