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才……看得真切。」王承

可当他的睛瞄到月娘脚边的时候，却看到了不正常的一幕。一个看上去早已死了的男婴，脖上还缠着一圈血污的脐带。

不一会儿，她手中就抱着一只篮回来。轻掀起上面的一层兰花布，面是一个初生的女婴，正甜甜酣睡着。

「那孩呢？」周皇后定定神，轻咳一声问。

周皇后指了指王嬷嬷怀中的女婴说：「王嬷嬷也算尽力了。只是这孩命，可惜了这位小皇……王公公，你也看到了吧。」

「无妨，是位小公主。就请王公公来吧，你看一看，也让皇上放心。」周皇后说。

「皇后娘娘，皇上理国事无暇分，特命才在此等候消息。不知诞的，是公主还是……？」王承恩小心地措辞，凑到产室门听信。

好在这王嬷嬷也算自己边的老才，一向也算忠诚。办这么小事，应该也不难。只要这祸患一除，大明朝和小太，就都能安保无恙了。

「记住。那祸患……不可活……」周皇后仍不放心，再三叮嘱。这种事虽然不该假手于人，但若要她亲自手，一则狠不心，二则也失了份。

王嬷嬷不敢犹豫，连连称是。「皇后请放心，老谨遵懿旨。」

真不知这一幕如果被皇上看到了，心中会作何想。可周皇后不想冒这个险。她亲目睹了这祸胎的威力之后，更不愿冒这个险。趁着皇上此时不在，她就结果了这祸胎。否则，万一皇上狠不心，自己岂非再难找寻机会？

王嬷嬷会意，抱起那换来的女婴，在她屁上拍了几。那女婴猛然转醒，自然是嚎啕大哭，声音像男孩一样洪亮。

「皇后放心，已经抱来了。早先喂了些乳，正睡得香沈呢。老给那媳妇吃了生的草药，赶在今天正好生……」王嬷嬷使了个，边的一个中年女便转走了去。

王承恩推门去，看到月娘早已连痛带累地昏迷着，王嬷嬷则用大手巾裹着刚生的小公主，周皇后则坐在一旁的椅上。一切都似乎很正常。

「行了，趁她还没知觉，快动手吧。」周皇后摆摆手，她要尽快理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男婴死了，这本是对她最有利的事。无论如何，女孩最多只是个公主而已。可这活着的小公主和未生已死的小皇，又恰好印证了李宝国的判断。尤其是那女婴，怎么用了这样奇异的方式，断送了自己兄弟的命。她是颗无比凶险的灾星，混沌无知时便已取了别人的命。

里的时候，就被她的脐带绞死了。

难怪，难怪她生的这么困难。她能带着这样的两个婴孩持到足月才生，又没有危及命，这本就是一桩天大的奇事。那女婴还能把残留的男婴尸一起拖拽来，就更是奇中之奇。周皇后看着这怪异诡谲的一幕，竟不知自己该兴还是该难过。

王嬷嬷忙把那孩抱来，又把月娘所生的那个女婴胡乱用了床上的一块布包裹起来，那篮中，便让那妇人又照原样拿了去，一直拿了皇。而那女婴既不哭也不闹，乖乖地凭着她们折腾，凭着她们用了那另外的女婴，取代了自己的公主之尊。

周皇后漠然看看依然昏死的月娘，冷冷地说了句：「接去，就都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