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酒是我买的,你这样是霸占。」微醺的狄臣向他伸过手,张至光就是不给。
狄臣好像憋了一肚气
吵个架而已,气消了就好了嘛,又来个离家去。现在要他到哪里找人,就算想三拜九叩说歉,人都不知去哪里。
这回她心领也接受他的好意,一直都想给弟弟好一的生活环境不是吗?自从家变这几年,姊弟住的是破旧得几乎倾斜的房,四周都是楼大厦,夏天闷得像被盖在窝盖底,白天见不到阳光,晚上又乌漆摸黑,月光都被耸立的大楼遮掩,而且雨天屋里也会滴小雨,丝毫的生活品质都谈不上。
「喂,你别喝了。」张至光在吧台里从坐在吧台外的狄臣手上抢过还有一半浅褐的酒瓶。
不知他从新加坡回来了没有?知不知他们已搬走?他还在生气吗?
坦言,这间房比起狄臣的住屋不相上,甚至觉更温馨……狄臣!忙了两天蓦然想起,心里酸酸楚楚的,假如现在站在边的是他,是否她会更觉得这屋充满温呢?
他看见邻居有人开门走来,急切过去问:「请问您知原先住在那间房的兄妹搬到哪里去了?」
几天都不开机,也不见人影,到底去哪里了?
要是她不主动连络,他要怎麽找到她?
不耐烦说:「给你,喝醉了赶紧回去睡觉。」
她心中有一堆解不开的心结,及满怀疑问,在思念起他时格外酸楚。
「喔,谢谢。」
「把我的酒拿来,醉了你不会帮我叫计程车吗?」狄臣对他大声吼著,几桌客人朝吧台看一,胆小的张至光见他火气不小,不想让他发起酒疯影响客人,乾脆转又将酒拿起他。
他失望的走巷,早知她会搬走,生闷气的隔天就算再忙都著歉,再隔天又临时被父亲拉去新加坡,打电话想告诉她,又没接……张至光应该有告诉她才对。
张至光不理将酒瓶放到吧台柜的架上,「你还要骑车,喝这麽多,不怕肇事。」
「不知。」
就算贪慕虚荣吧!见到满屋致桌椅和装潢,她想拒绝也心动的开不了。
现在电话不止没接,而是直接关机,他就算吃个醋耍个脾气,没必要这样惩罚他吧。
他从手袋中手机,找到曹晴如的手机门号,拨去,依然说:“你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一声後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
托浪费时间。
算了!现在她没太多的时间想起狄臣,想起只是让心力交瘁的自己更显憔悴,他也不会因此飞回边。
「不会吧!才几天?」狄臣惊呼,看著满目疮痍,人去搂空惊愕不已。
他们搬走的隔天,建商的怪手三两即将范围不大的房铲平,当狄臣回到台湾第一天班绕过来时只看见未清除乾净的残垣破瓦,原先曹晴如住的房已被夷为平地。
打好契约,隔天韩佑言帮她请了搬家公司,将她可用的家当全搬过去,这回她是真的搬家,不只是打包日常用品而已,所以他弟弟起初并不愿再搬,可是听闻这回是亲戚跟建商合作盖大楼,人家要来拆屋,不是单纯去寄人篱,他才心不甘不愿的打包一起去。
除了心急如焚,一筹莫展,几天不见的思念更在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