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此邪患,不料南患虽平,此邪却在中原腹地屡屡现,杀之不绝。儒门孟
掌教见事态严重,早在半月前便发起三教峰会,邀请三教英汇聚镐京,同商鬼
狱事宜。」
「三个月前?清洛?」墨天痕隐隐察觉此事与自己似乎颇有系,反复思索
起近来遭遇,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推测,不禁开急问:「大师,这些妖
与人交手时,是否满黑气,招式邪诡?」
烈如来微诧:「施主见过这些妖?」
墨天痕右拳翛然握紧,左掌亦猛攥秋剑柄,咬牙:「实不相瞒,晚辈
落松墨家,两个月前,便有一伙邪人趁夜闯我家,杀我父亲,掳我母亲,屠
我墨家上二十三人,我得母亲全力相护,侥幸生还,却仍被他们一路追杀至清
洛正气坛。这伙邪人与大师所言邪十分相像,故而晚辈有此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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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烈如来听罢,竟是陷沉默,片刻后,方才问:「施主练的,
是左手剑法?」
墨天痕不料他没来由的一问,愣了一,仍老实答:「非也,晚辈非是左
利手,只不过方才战时右臂受创,幸而平日间曾多用左手练习,方能在危机关
施展。」
烈如来继续问:「施主手中此剑,名为墨武秋?方才寺外的最后一
招,可正是墨狂八舞之剑罚百世罪?」
墨天痕又惊又喜:「大师如何得知?」
烈如来微笑着对他招手:「你且过来。」墨天痕走至他前,又听他和蔼
:「把右臂抬起。」墨天痕依言照,只见烈如来单掌生辉,上他手臂伤痕,
顿时,一至圣至纯的浑厚佛元缓缓向墨天痕右臂,那原本可见骨的刀伤竟开
始飞速愈合!
墨天痕只觉那佛元温清心,非但医好他手臂创伤,更在助他调理经络,
养复真元,极是受用。
不片刻,烈如来收掌,墨天痕臂上伤痕已消弭无踪,真元非但尽数完
复,得佛元滋养,较以前更为丰沛充盈。墨天痕此刻只觉神清气,整天奔逃之
疲累亦被一扫而空,深烈如来佛心慈悲,忙行礼:「大师厚恩,天痕终生不
忘。」
烈如来:「佛者施善,不求铭记,但贫僧确有一事,望施主终生不忘。」
墨天痕躬,虚心:「大师有何指,天痕洗耳恭听。」
烈如来却反问:「方才那群人如此杀,为何你招却不愿伤人?」
墨天痕亦反问:「大师救我兼退敌之招,亦是旨在震慑,未曾伤人。」
「你的理由?」
「那些人并非有心为恶,不过为生计讨一份悬赏,与我本就无仇,妄开杀戮,
只会缔结新恨。」
「既然如此,路遇危难,你当如何?」
「路见不平,绝不袖手。」
「若遇穷凶极恶者,该当如何?」
「义当扶,恶当诛!」
「何为正?何为恶?」
「滥杀取命者为恶,守护生者为正。」
「两军交战,敌我悬殊。将军遣百人为饵,诱数万敌,得破其寨,毁其粮,
败其军,守其土,卫其民。然那百人皆殁,十死无生,此将军正也?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