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这才缓缓:「我父亲年轻时,境遇却与我相仿,武艺未成,只凭一腔
血走动江湖,也吃过不少闷亏。我母亲名号南玄音,自幼拜希音观习琴,无
论容貌、才、武艺、家世,皆是一等一的,追求者自然不少,可偏偏母亲就看
上了这样的父亲,义无反顾……南陆家乃是名门望族,而墨家只是个没落世家,
一个是名门小,一个是落魄公,二人从交往之初,便受到了各方的看低与阻
挠,但我母亲铁了心,一定要嫁给父亲。此举终是惹怒了外公,当时外公迫母
亲,她若敢嫁,便不再是陆家之人,岂料母亲当时已怀有孕,外公一怒之,
便将母亲逐家门,从此未再相见。」
他回忆着与母亲的往昔,想到母亲与他提起往事之时中所泛起的泪花,不
禁也留泪来:「母亲每次提及外公时,言语间满是思念之,总说自己是个不
孝女,无颜再见他老人家,但自己亦不后悔嫁给父亲,人生本就需作选择,而
一旦选定,便只能前行。」
「原来如此……」寒凝渊听罢墨家往事,亦是唏嘘不已:「难怪你不曾往南
向陆老爷求援,你们十数年未见,突来一人认亲,难免遭人怀疑,只是……
你若修书一封,将令堂信一并寄去,并与陆老爷陈明事故,焉知他会不信?
父女置气,当真会老死不相往来?老人家不过要个面,如果女儿肯低认错,
他又如何会铁石心,见死不救?」
「可母亲定不会承认嫁与父亲是错啊!」墨天痕辩。
「唉……」寒凝渊无奈:「所以我说,你仍是天真,你父亲已死,母亲失
踪,若能换来如此臂助,即便你假意代令堂认错,又有何不可?那陆老爷称雄
南多年,何等明睿智,上一辈的纠葛,又岂会延续至你的上?你有勇气直
面未知而凶残的敌手,却为何不敢一见素未谋面的血亲?」
.
他一针见血,墨天痕天真之,亦准确戳中他之心态,让他心绪震不
已。
寒凝渊继续:「你若早一步求援,以陆家手腕,只怕整个中原都会受之影
响,令堂若故去便罢,若仍在世间,那么掳她之人定也不敢……」说到此,他
突然一顿,珠飞转,似是想到何事,随后猛拍大,恍然:「是了!这样应
当没错了!」
墨天痕见他举止略有怪异,忙问:「是怎样了?」
寒凝渊:「那晚贼人弑令尊而掳令堂,说明其目标乃是生擒令堂,而令堂
与陆家纠葛并不为外人所知,以令堂的份,天间敢于动手而不大忌惮陆家的,
怕也只有那人!」
墨天痕隐约猜到一些,瞬时惊:「你是指……!」
寒凝渊,抿唇严肃:「恐怕……就是金钱庄主……」
墨天痕登时跃起,:「此话当真?」
寒凝渊白了他一,:「即便为真,你也不可冲动行事。所谓谋定而动,
你需认清自己与敌手的差距。」
墨天痕应:「这是自然,这回我定会摸清状况,再付诸行动,绝不会连累
他人与我一同遭殃。」
寒凝渊亦赞许:「如此最好。」
二人这边话毕,又歇了许久,却不见三女归来,墨天痕不禁担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