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便没了这些杂念小心思,因一群西昭人赶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来的是几位少年少女,衣着相当朴素,但朴素之中又透着些古怪。他们的衣不蔽全,少年们坦,少女们踝,似不受礼教束缚,穿得恣意而随,这与外边三国是大不相同的。
正如此刻。若换作以前,她再有不适也会摇摇地说“没事”,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关心。
一行人见着两人,珠滴溜溜地乱转,将他们从左至右,从上至用力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有人窃窃:“这是怎么了……一月多前刚来了一双男女,怎么今日又来一双?”
少年接收到重大的使命,不再嬉笑,异常定地了,随即朝后打了一个“化整为零”的手势。
丈之,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虚幻之门……”他说到此抹了一把冷汗,“如今……竟被……被咱们的世妃,一掌劈开了?”
君项寒看了看搭在自己臂弯的手,底掠过的不知是失落还是欣喜,随即又抬看一前方连绵的远山。
两人因此一路相互扶持,更何况还有兄妹这一层关系在,早已没了什么男女之防。君初瑶起初还有意同君项寒保持些距离,但时间久了,反倒觉得是自己过于扭了,便也放了从前的心结,与他形同一对真正的兄妹。
终于还是走到了尽。
然而一瞬,君初瑶的脚步蓦地顿了顿,一歪,堪堪稳住。她有些疑惑地抬起看向旁的君项寒,发现他的脸也不大好看。
半个月以来,他们一直不停蹄地赶路,在梁国境时多是穿城而过,因两人份特殊,稍一示信,即便是夜半,城关也会放行,所以一切还算顺利。但了祁国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须得隐藏份,又为省时,走的多是山间野路,虽未遇上什么大事,但也很有些艰辛。
她回看一,“寅七,你带人守在这里,随时准备接应,我和哥哥去找人。”
当然是了大乱,她不知的是,方才自己无心所的那一掌,生生劈开了山的封印不说,还将整个西昭自南向北所有的封印都给破开了,如今的西昭已成了一冒油的锅,里的人都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还有人跟上:“且这两双人都长得好生
远连绵的山脉遥遥望不见尽,只隐约瞧着,最北雪一片,净而纯粹。天是苍蓝的,近浮着些云朵,仿佛一伸手便可采撷。
此景不知缘何令人觉得舒畅无比,天与地忽然变得宽广,心间似开一朵花来,险些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君初瑶犹自觉得不思议,却听见远远传来一阵喧嚣,像是前了什么乱。
君初瑶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用力地一气,搭上了君项寒的手臂。
“是原的关系,初涉者必然会有不适,你扶着些我。”
兄妹两人对视一,踏了山。在他们后,一只雪鹞慢腾腾地飞着,赫然是许久未显神威的“猫”。
如传闻中所说一致,西昭是原地带,秋比外边更早,此时已有郁的秋意。大片的草地已不是碧绿泽,而微微发黄,但那黄又不是枯黄,反倒像金秋九月正待收割的麦田,带些金灿灿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