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着手将雾拨开些,边朝走去边:“你不去的,这安了封印,越是用力闯,中雾气便越。本想看看你梁国世糗的模样,现在看来还是别了吧,我倒快要闷死了。”
容烨收回了手中剑,仍是那不悲不喜的态度,“这是哪?”
容烨撇开,盯着幽幽浮动的蓝波纹,心绪也似这一轮轮开去的涟漪一般,平白掀起滔天巨浪。那滔天巨浪里,有方才梦中的女,和她孱弱的气息。他一边耐着探究封印,一边快速:“我没心思同你玩笑,我要在最短时间知前因后果以及离开这里的法。”
她摊摊手,“我还想问,你为何会躺在我的寝殿里呢……”
此时雾已经渐渐散去,她看见他面上神,噗嗤一笑来,“今日真是惊喜,见惯风浪素来从容的梁国世,先是飞榻,后又蛮力破,那么儒雅又客套的一个人,此刻竟用这般警惕的神瞧着我,倒让我受若惊了。”
的脚步霎时被止住,她抬看一雾里剑的人,又低看一自己肩的剑,隐约觉得这把剑以及这个人所表达的意思是:离我远。
这一句没太多疑问的意味,倒有些像命令,典型的久居上位者的吻。他开时声音微微有些低哑,想必是昏睡了太久,方才又为了破开封印施展了过多力的缘故。
去,一半时间……已经太久了。
月华也不阻拦,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是等着他碰,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见寒中雾气薄得更盛,雾铺天盖地般覆来,遮没了人的视线。
她摸索着前,不料容烨为了破开封印已将上厚厚一层冰震落了三分,此刻满地都是冰渣,一抬脚便是一,直直地扑了去。
“我说来你可别冲动又乱闯封印。”她警惕地看着他,“这里是西昭。”
如今想来,那一掌,便是月华中说的安魂蛊了。
“我中蛊之时人在韶王,何以来到西昭?”
月华不大清楚他此刻脸上的忧从何而来,只觉得能令他如此的事,必然是天大的事,便收了先前的笑意,:“我只知晓一半。那日,父王在书房同人议事,我经过时听见了你的名字,似乎是在谈你在谷里的事迹,总之气氛凝重的。之后我回到寝殿,便看见床榻上躺了个人,”她一摊手,“就是中蛊后的你。”
容烨瞳孔又是骤然一缩,眉微微拧起,开始回想先前发生的事。他的记忆仍停留在韶王那一夜,因与斗篷人交手时屡屡战退,他本已决心破釜沉舟,不惜自伤以求脱,但却在最后一刻中了斗篷人一掌。那一掌有些奇异,看似朝着他前心来,却在掌风将至时蓦地扭转开去,击上他的天灵盖,随即前幽光一闪,饶是他那般定的意志,也不由地涣散开去。再醒来时,便是方才。
月华悻悻地稳了稳,“没听说安魂蛊能致哑啊,你怎的一句话也不讲?我已在这寒中百无聊赖了近半月,好不容易盼到你醒来,结果还是没人陪我说话。”
她倒没惊叫,知容烨在前,自己大概摔不死,于是就这么一溜地了过去,一三丈远,一把未鞘的剑蓦地抵在了她的肩。
他皱了皱眉,狐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