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难自己真如容烨所说,脸上藏不住心事?
“你且在这府中住,安心休养几日。容烨那小,年纪轻轻竟敢戏耍老夫,这回可饶不了他。”
“好吃便多吃些。容烨那小估摸着有事要忙,才将你送我这儿来。”他眯着想了想,自语,“这浑小,知老夫在气他先前所为,此番要将自家媳妇托付于我,竟是连个招呼也不打,亏得老夫慧,要真将你给当护卫审了,有他小哭的!”
君初瑶“噗嗤”一声笑来,这一笑过后,又想起容烨伤势,蹙了蹙眉。
一桌满汉全席看得人花缭乱,君初瑶盯着她从前最喜的菜肴心神,这么多年了,竟还有人记得。
……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司徒慧,看来,他这场戏是白活忙了。”
他笑了笑,“此事还恕老夫不能同你讲。不过,老夫也派人在怒华江底设了埋伏,本是想教训教训那小先前背信弃义,不想还有他人要取他命,老夫的人反倒不小心将他给救了,算他捡了个便宜。”
大司徒看她那样,眯着笑,“你与公主长得有几分像,这衣服,还有这些菜,权当是圆了我这老人家的念想吧。”
他朗声大笑起来,一边捋着胡,一边打量着君初瑶。
“啊……”君初瑶低低叹一声,搁筷忙摆手,“这怪不得他,是我……们世妃了些要紧的事,他才只好赶回去的。”
“先前他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得老夫险些丢了官位赔了命。”
“哦?”老人家一挑眉,一副明模样,“那这事可解决了?”
“差……差不多。”她被这犀利异常的目光盯得结巴起来,“大司徒,您打算怎么置他呀?”
“放心吧,那小命着呢。不过此番也算他自讨苦吃,他既是受了伤,我倒也能清净几日了。”
君初瑶听见容烨的名字一噎,咳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他怎么糊您了?”
“大司徒还是那么刀嘴豆腐心。”她一时欣喜失言,然而话已,不能收回,只好赶紧夹了只凤尾虾到嘴里,糊,“这个好吃。”
“阿笙,你好些没?”谷里城外一密林中,一男朝离笙递去一个壶,关切问。
他看一不远正理伤的人,“不碍吧,主真气锁得及时,毒未深,只是外伤。不过方才泡了,这伤约莫得好些时日才能愈合了。对了阿笙
“您笑什么?”
“我没事,主呢?”
“嗯?”他一副不赞同的样,“老夫倒觉着,这戏本就不是给老夫看的。他一番苦心,不惜自伤,是为了保护你。老夫本就无意伤害你,要伤害你的,大约是先前那伙人吧。”
她,兴许是不想被看底的秘密,只得大大埋着吃,看上去不那么雅致好看,却让对面上座的老人更为喜。
君初瑶觉得有理,随即又像想起什么,“您知那些刺客的份吗?”
“嗯。”
“谁?”
“小姑娘,你也别瞒着老夫了,瞧你替他紧张那样,你就是那小未过门的媳妇吧?”
“日后自会知晓。”他捋了捋胡,捻起筷,“瞧我,一把年纪,话也多了,这菜都该凉了,快些吃吧。”
“可是在担心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