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一面想着他从前满手汁气呼呼的样,一面从床边的冰盘里拈了个,在灯慢慢剥开,脸上不由得几分真切的笑意。
怎么会不认。
唇齿相覆,连呼都交缠在一起,秦衣的吐息细细洒在脸上,微微的发,宛若少年人纯真又炽的意。他闭着,睫尖儿颤个不停,青涩的很,大约是第一次亲吻,脑一咬上对方的嘴唇,除了贴着不动,就不会别的伎俩了。
“你怎么连籽也吃去了。”
“去洗手,给我剥。”
他偏过脸,张连着指尖将一起住。
秦衣早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这种混账事,他比时墨还要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红着脸挨着他坐,讨好地勾了勾他的小指。
梦醒后,他们仍然是互相看不对的师兄弟,他在晦暗角落里守着那份少年动的幻梦,回味半生,再无交集。
戏班里有个公开的秘密。
“时墨哥…”
“什么?”
“在这儿
我认。
时墨没想到他这么不会来事,只得自力更生,尖沿着唇了,撬开紧闭的牙关,脂的玫瑰香和汁在一起,甜腻的味随着灵巧的尖一直往咽深淌。
时墨从他上扒来一件外衣,半披在肩上,翻去摸被褥的桂圆果,嘴里还着一枚从枕找到的红枣。听到笑声,以为那人在心里悄悄嘲笑他,少爷脾气上来,一脚踢在他腰上。
“我娘从前跟我说,”
时墨没好气的别过脸去,却被人轻轻地着肩膀转回来,对上讨人嫌的师弟一双温柔定的。
秦衣的眸渐渐深了。
生的贴着,颜浅淡,几乎接近肤,时墨在他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过旁人,前面后面都算是真正的儿。
时墨慢腾腾挪过来,嘴里又了颗桂圆嚼着,低垂着眸,将两枚湿漉漉的一起吐到手心里,乎乎的嘴唇贴上来,乖巧得让人心里的冰都化开。
“到这儿——”
合卺酒,房,梦境何妨,不必多想。
02
就算只一夜,只一刻,只一秒,只够在那人芳香的唇上落一吻,他也足矣。
指节卡在两排整齐的牙齿之间,面翻搅碾压,从指腹胡乱蹭到带着涩的指尖,清甜的果汁逐渐溢满腔。他一向嗜甜,仔仔细细着在唇间的手指,细微的吞咽声激化了勾引的意味,无意识的撩拨更显十分的。
“时墨…”
“别闹。”
如今肖想的人儿一字一句控诉他,毫无芥地打开把最柔的里展现给他看,骂他里里外外欺负了个遍儿,却想翻脸不认,语气委屈得不得了。
一欣喜,一苦涩,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悲戚。
手指放过了通红的肉,缓缓。
他在那人柔的唇上辗转亲吻,有一没一磨着的上颚,尖一过珍珠贝似的齿列,渡过去半块在中得温的果肉。
时墨不会剥。
秦衣今夜对他格外纵容,伸手将把一颗剥好的送到唇边,另一只手又递到前,手心朝上:“枣吐了。”
“我认。”
时墨听闻前人隐忍的呼唤,齿间不觉松了松,中的手指趁机退了去,他还未来得及拭唇角银亮的丝线,随即一只手又抬起了他的巴,两片薄唇急不可耐地贴了上来。
他一面拿袖嘴角,一面恶狠狠地掐着对方的脸颊,觑着那神仍是傻愣愣的,没有半房花烛时的趣可言,心里不由得暗自恼了。
“吃若是不吐籽,”指在结轻:“便会从咙里去——”
散乱的衣襟敞开,那只在上作乱的手从膛摸到腹,所过之都起了火。
不过梦中一场风月韵事,遂了心愿,成了夫妻,是现实中想都不敢想的亲昵,只求一晌贪暂相思。
他学筝学琴,闲了还得抱着个琵琶给家里小妹弹《霸王卸甲》,故此手上留不得长指甲,偏生他养尊优惯了,很少亲自动手什么,剥个染得十个指都是紫。
秦衣紧张得像尊冷冰冰的雕像,还未尝什么味,便意识地吞咽去,反倒惹时墨惊了一惊。
他伸手拧在新郎的面颊上,散了这份不合时宜的古怪绪。
今夜,可是新婚啊。
时墨盯着那双睛,似要从中看透他百转千回的思绪。
他傲,谁都不敢当着面儿笑这位大少爷,只得背着他悄悄嚼,说是将来得找个百依百顺的妻伺候着,荔枝都剥好了喂到嘴边,末了还得吐在人手心里。
秦衣险些咬到,结结巴巴说着,仿佛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