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亭幽心底却并没什么喜意。
亭幽望了望远,真是没想到定熙帝会如此安排,还送了这么大份礼,从此她可就是后第一人了。
亭幽了筝的额,“唉,你也该用些脑了。”如果贤德妃今日来稍微些不平之气,亭幽还会觉得她或许真如表面那般贤德,可如今她笑容满面,无懈可击,这样的人深藏不,才最是有心机的,本不知她的刀会到哪里。
亭幽扯了扯嘴角,问:“王公公,皇上让本摄六事,可说了让贤德妃协理?”
亭幽淡淡地玩了玩手上的镯,“是有些意外。”
筝将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了王九福,又散了银与跟随来宣旨的侍从。
当天午贤德妃于素华就亲自来了和曦,同亭幽交接了六之事,事无巨细,都细细同亭幽说了,毫无藏私。
只是每日里鸡蒜的事儿也多,这些女人平日里为了匹布也能闹上半日,真是让亭幽这个调停者痛。
王九福笑:“旨意里不曾说。”
里
“有七个来月了吧,你大着肚不方便,不必到本这儿请安,安心歇着才是。”亭幽取代了当初于贤妃的位置,自然也要负担起虚假意的责任来。
亭幽转了转手指.xzsj8.上的蓝宝石戒指,心里暗叹,这位兰才人到如今这般境地了还是不消停,大约这次又是被谁当枪使了。
连如今甚少门的媛贵嫔也扶着个大肚到了。
“请娘娘替臣妾作主,没得这般欺负人的,都是才人,怎么婷才人是娘娘里搬去的,这樱桃在她手里又大又红,到了臣妾手里怎么就剩坏的、烂的了?”曾经的兰昭仪,如今的兰才人直面亭幽,摆明了就说她偏心。
王九福宣完旨,抱琴扶起亭幽时,她还觉得有些回不过神,只是本能地了句,“谢主隆恩。”
次日一早,里嫔妃都涌来了和曦请安喜,一派喜气洋洋。
媛贵嫔笑着起:“到娘娘这儿请安本是臣妾的本分,且太医也说了,要顺利生产也得多走走,便让我尽尽心吧。”
抱琴和筝则一脸惊喜地看着亭幽,“娘娘,真没想到皇上居然,居然……”
王九福笑着躬了躬,“婢给贵妃娘娘喜了。”
王九福走和曦时,已经设好香案迎接圣旨了。
“德妃娘娘还真是当得贤德二字。”筝待德妃走后。
这位媛贵嫔容貌、城府丝毫不逊于她人,亭幽觉得她真真是惹人嫌。
后孤寂,每日里多了些莺莺燕燕来唱戏,亭幽虽觉得吵闹,但偶尔也觉得有趣,觉着这贵妃当着也不错,一应份例添了不少,行还有步撵,可算是威风八面了。
无缘四妃,想想也叫人舒心呐。
一句谦逊的话本没有什么,只是比照起先前于贤妃掌六事时,媛贵嫔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贤妃让她歇着,她二话不说应了,如今亭幽也免了她的礼数,她却不敢接,这不是明着说亭幽并非真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