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幽竹香（上）

        29-7-11

        烟波府后宅依然是那般静谧，自萧启遇刺一事以来，整个烟波府仿佛都断了生气，即便是平日里较为开朗的琴桦也变得沉默寡言许多。然而今日却是不同，叶清澜特意嘱咐素月炒了几dao小菜，将众女一起唤来，便在这院落之中小聚。

        “an说起来，自五年前素月惊雪北上燕京之时起，咱们已经很久没有围在一起了。”叶清澜淡淡一笑，言语之中却是有些ganchu2。

        “是啊，这几年我们聚少离多，还是以前的日zi快活一些。”琴桦不由想起幼时与几位jiejie在一块的日zi，心中难免怀念。而惊雪与琴枫却是各自举杯就饮，这几年她二人离小jie最远，惊雪常年征战在外，而琴枫，先是坠落山崖，后又遭奸人所擒，几近磨难才得以恢复，心中gan伤，也只得借酒消愁。然而素月却是一不开言，二不饮酒，只是紧紧的望着小jie发怔，叶清澜朝她看了一yan，心中自是清楚素月的疑惑，但旋即又收回目光，端起桌前酒盅，为shen边的南gong迷离添上一杯。

        “我就不饮酒了，非儿还在房中等我。”南gong迷离朝着慕竹轻轻一笑，却是将那酒杯撤开。

        慕竹也不勉qiang，当xia自己端起一只小杯，向着素月敬来：“素月，朝中事务繁杂，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言罢却是不待素月应声，却是拂袖一弯，将那杯中之酒尽数饮xia。

        “小jie…”素月yu言又止，可见慕竹如此态度，当xia也先不顾其他，端起酒杯便dao：“小jie严重了…”当xia亦是拂袖弯曲，缓缓将酒饮尽，礼数倒是十分周全。

        满饮一杯，素月心中倒是舒畅许多，再无许多顾忌，起shen便向着慕竹问dao：“小jie，你自牢中chu来便一直闷闷不语，素月却是想不chu是何缘故，但生死有命，若是萧启当真不能救回，小jie也无需太过自责，天xia之事非我等所能预料，但求问心无愧罢了。”素月只当是那萧逸依旧顽抗，不由得对着小jie安wei起来。

        叶清澜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缓缓放xia手中杯盏，柔声dao：“想必你已猜到，今日与你们小聚，我是有事要交代的。”

        素月朝着众女稍稍一望，惊雪琴枫虽是各自独酌，但却依旧眉目清明，琴桦亦是眨着灵动的双yan望着小jie，的确，烟波楼四女皆非凡品，慕竹虽是未曾吐lou半句，但今日小聚，定是有因。

        “我想让你们离开一阵！”叶清澜轻轻言dao，可在众女耳中却仿佛一记重锤袭来。

        “为何？”四女几乎同时站起，齐声问dao。

        “你们先前本就打算离开，此时南京局势不稳，你们趁早离去也好。”

        “那小jie，你呢？”素月立即发现不对，直截问dao。

        叶清澜嘴角一翘，她也知晓此事定然瞒不过素月，只得言dao：“天xia无不散之宴席，你们长大了，今后的路，可能是我们一起走，也有可能，需要独自面对。”

        “小jie，到底发生了何事？萧逸跟你说了什么？”素月自是听chu端倪，再度问起。

        叶清澜向着四女望去，果见四女面lou决绝之se，不由得心中苦笑，但她话锋一转，却是tiao过了素月的问题：“摩尼余孽gen基牢固，庞青官居禁军统领，shen边定有党羽作祟，枫儿桦儿，你二人今后重整武林，这摩尼教的事便交给你们了。”

        “啊？”琴桦错愕一声，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小jie的这番嘱托。

        “惊雪，北方草原已经没落，你镇守北关我倒是不甚担心，我担心的是我大明以西，那里幅员辽阔，沃土千里不绝，若是大明衰落，这西方之敌倒也不得不防。”

        惊雪微微皱眉，亦是不解小jie此言用意。

        “素月，我知你无心官场，只想云游四方，但你若有闲暇，于海外游历之时或可多带人手，据说极西之地有那不弱于我大明之国，你若到了那里，不妨多多驻留，师夷长技，开放jin取，此为我大明之福。”

        “小jie若不说chu真相，素月绝不会走！”

        叶清澜听她言语决绝，不由得低xiatou来，嘴中轻轻念dao：“珍重！”

        “扑通”一声，四女几乎同时抬手扶tou，也几乎同时gan到一阵眩晕，转yan之间，四女各自tan倒在桌上，尽皆昏迷。

        叶清澜转过tou来，朝着依旧盯着她默不作声的南gong迷离言dao：“迷离，她们便交给你了！”

        南gong迷离忽然双yan一闭，yan中滴落chu几丝泪痕，微微摇首dao：“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清澜倒是云淡风轻：“早在‘移心’之前，我便是已死之人了，如今只不过是将这条命还给他而已。”

        “你天生dao骨，有旷世之才，如今这般年纪便已接近破碎虚空，踏ru那寻仙之境，如今虽是为了救人，可却也要牺牲自己，这，当真值得吗？”

        “人生在世虽是来去无痕，但终究也算是各有所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