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人,方可成!”
摩尼教燕京总坛,萧逸一个人呆在这密室之中已有数日,照夜八荒临终遗言,萧逸翻开了那象征着摩尼教最秘典的“极夜宝典”,但页便已将他拒之门外。
虽是只有短短八字,可萧逸却是始终未能看得透彻,他虽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可要论起“灭绝人”四字却是还不够格,一想起曾经自己面对南迷离孤儿寡母之时所的丝丝关怀,一想起夜八荒对自己的种种提醒,萧逸突然觉着自己也并非那般穷凶极恶,可自己若是安分守己,又怎会惹来与烟波楼的种种纠葛,一念起昔日与吴府勾结,派那黑古人施蛊术暗杀兄长萧驰,萧逸便是一阵彷徨,为了皇位,他却是向着自己的兄长骨肉了毒手,也正因如此,他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成了烟波楼的生死之敌。
“我真的错了吗?”萧逸扪心自问,若是不杀兄长,以萧驰的容人之量自然不会对他如何,他或是在朝中当一个闲散王爷,或是分封在外,权掌一地,无论如何,萧驰都不会亏待与他,而萧驰呢,有烟波楼扶持,自然是不惧匈鬼方,而也不会让摩尼教起势,自此天太平,大明百姓的日或许会好过许多。
可那又怎么样?萧逸一念及自己这些日的经历,当即狠狠摇了摇,是了,我南疆,游长江,历寿,不但得了那天无双的南疆神女的红,还将她役在三年,机缘恰合得了逆龙血脉,而几次大难不死,拜摩尼教夜八荒为师,寿一战擒得惊雪,这些尤其是一个闲散王爷所能享受,寿称帝虽是短暂,可他也着实是当过几日的九五之尊,这些,不就是他儿时的梦吗?
萧逸不由得面阴侧之,登时狠狠:“我没错,萧驰该杀,若不是那慕竹,此刻我已是万乘之君。”萧逸说着说着便又想到那日慕竹在寿“诛仙阵”前的神迹,心中不由念:“若要战胜慕竹,非成不可,而若要成,必先——灭绝人!”
“灭绝人!”萧逸再一次念及这段短四字,不由得双冒血红的光,登时双手负立,径直向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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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朕是皇帝,你们都得陪我玩。”一座荒废已久的私宅之中,几名面冷峻的侍卫分列左右,而这厅中却是有着一位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老人在那手舞足蹈。
“喂,你们听到了没,听到了没?”老人此刻已然神志不清,言行之中透着几丝疯癫之意,旁侍从均是习以为常,纷纷对他视而不见。
“谁?”忽然一狂风呼啸,一黑影自天而降,侍从们尽皆刀剑,可还未清是怎么回事,萧逸便是一记掌风拍,掀起一滔天气浪,几名侍卫尽皆五脏俱焚,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