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妒依旧在寒暄,却是迟迟不正题。
而吴越却更是心机深沉,见他不说来意,也不主动探寻,只在心默默盘
算着这人抓来自己的目的。
「吴公倒真是沉得住气,」
苍生妒试探几,终是忍不住先开了:「今日我将你请来,却是想与你合
谋一件大事。」
「嗯?」
吴越倒是未想到他竟是要与自己合谋,倒是有些好奇起来:「哦?你想什
么?」
「我要对付烟波楼!」
苍生妒凝声念,宛若一记晴天霹雳直冲吴越脑海。
「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就凭你也想对付烟波楼?」
「我若是告诉你,慕竹已然死在了我的手上呢?」
苍生妒咧嘴一笑,吴越只觉他较之数月前又胖了几分,那脸上堆积起来的横
肉显得更是狰狞不堪,叫他难以置信。
「慕竹当真死了?」
即便是苍生妒将趁着慕竹破镜之时偷袭一箭之事娓娓来,吴越仍旧有些不
可置信,他还记得南京城之,慕竹一人行走于鬼方万军丛中,万千蛮夷皆不
敢上前,星箭矢莫能近其,那是何等的神迹,岂能被这昔日修为不过比自己
上一些的区区摩尼教护法所杀。
「她中了我全力贯注之剑,已然伤及心脉,若她不是慕竹,她已然成了死人
,更何况在那紫衣剑上我还萃了「业火」
之毒,这种毒药随着剑而坠,不三日,便可将其五脏六腑烧成粉
末,此毒霸至极,即便是我自己都未有办法解毒,更何况是其他人,是以,慕
竹必死无疑。」
吴越不禁想起这近日来烟波府的种种变化,忽然间又觉着这苍生妒所言似乎
是有些依据:「莫非是真的?」
他朝着满脸轻松的苍生妒瞧了一,只觉种种邪恶念纷至沓来,让他不敢
多想,当即问:「你想怎么合作?」
苍生妒笑:「烟波楼众女之中,琴枫琴桦皆已成废人,如今慕竹虽是必死
,但未见其死讯我们终是不可大意,而如今惊雪素月必守候在烟波府中,我意来
上一计调虎离山,将惊雪素月各自引走,再逐个击破。」
「调虎离山?」
吴越轻视一笑:「却不知昔日的苍护法何时成了智计百的能人?」
苍生妒却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说,当即也不恼怒:「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的吴侍郎面前,苍某却是不敢托大,但此事若成,烟波楼覆灭,这南明朝廷的
相之位,岂不早晚都是你吴越的,难你就甘心现在这小小的侍郎之位?」
吴越年岁虽小,但自幼随其祖父心计过人,如今南明朝堂他已然成为最炙手
可之人,他日阁拜相也未尝不可,可偏偏这南明朝堂却有着一位深莫测的
烟波楼主,如今慕竹以相之职统领朝政,惊雪素月又分别占据军权与财政,即
便是他这吏侍郎,对这国库赋税一事都需与素月商议定夺,这叫他如何能够甘
心,如今鬼方已败,打回北方想必也是迟早之事,依形势看,若是真有机会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