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自己的嘴里，化开了，又是另一种甜蜜味。李忘生明显没什么经验，她一张嘴她也跟着伸，尖湿，是那种几乎有透明的红，撞到对方牙齿，有钝的疼。谢云虽然很早明确了自己的取向，但也没什么和同接吻的经验，她的世界里比这有意思的游戏太多——然而此刻李忘生躺在她的侧，她又觉得这副躯变成最难探索，也最让人连忘返的一个迷。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一切全靠本能与直觉，谢云勾住李忘生的脖，后者还扎着那个低尾，在她们刚才的动作后，明显有些散乱了，于是她抬手摘她的发圈，套在自己手腕上，班上那些有女朋友的男同学好像也是这样宣示主权的，她当时看了嗤之以鼻，觉得幼稚，现在却觉得不错，低：“这个就给我了，你自己再买个新的。”

        李忘生浑发，脑也烧着，快有些转不过来，勉理解了她的意思，神却还有懵，实在说不什么话来，一张嘴那种甜腻的呻就要跑来，没办法再和谢云探讨更多了。她只能仰着，衬衫扣已经解到只能最后两颗，刚好是前的两颗，谢云偏偏又没什么动作了，卡在那里，那种束缚让人浑紧绷：“师……师。”

        谢云不涂一切肤，嫌麻烦，又骑摩托，指腹覆了层很薄的茧，李忘生本来就养得矜贵，一肉细腻柔，摸上去简直能在上面印什么轨迹似的，已经是这样就能留红痕了吗？谢云看着，脑里的坏心和恶劣想法又开始往外面冒，面的人已经有些抖起来，明明一切都还没有拉开帷幕，那种青涩的望，真是能摧毁人的意志力。

        摩托车。李忘生想到这个关键词，又有些场景开始回响，那天她莫名其妙被几个人堵在学校附近小巷里，领的那个刚问了她句什么“知不知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谢云就赶来解围了，有惊无险地遇到这么一遭，结果又遇上雨，谢云不可能丢她不，于是她顺理成章坐上了谢云的摩托后座——她还记得那天谢云校服裙摆和发一起被晚风得飞扬，而她侧着，把脸紧紧地贴在谢云的后背上：“师，雨天路，骑慢些。”

        谢云一心只想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宽她：“怕就抱紧。”

        李忘生努力地直起了一，将靠在谢云的肩膀上，她第一次坐摩托车，还有些害怕，但谢云的肩膀看起来好宽，女生的发散着，被风得乱飞，好几缕扫到她的脸上，摩托车一路驰行，沿途街景灯光如动的珍珠过。刚夏天，最的时刻还没来，还带了一末的凉意。街边的花都开好了，成片的风裹挟着馥郁的花草香气涌过来，谢云减缓了一速度，因此拂过的风也温柔许多，漫长的一条街，这是一片没有被完全开发的公路，路灯昏黄，天渐晚，雨丝绵密地落，世界好安静，好像只剩她们两个人。

        但世界上是不存在绝对的寂静的，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有一响动便会引人注意。所以李忘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声，那是一种不同于摩托车引擎和呼啸风声的、生机、充满希望、快乐又自在的震动，一一的，像是一秒就要冲破她的膛。但她此刻依偎在谢云的上，两人紧紧贴合，不分彼此，她又说不清这个心声究竟来源于自己，还是对方了。

        李忘生人生前十七年没谈过恋，上就要越过成年人的门槛，这个年纪都快称不上是早恋，同龄人有早熟的，已经恋分手复合再分手再复合，诸多狗血言剧全演过一遍，回一看她仍然在对着练习册上的压轴题发呆。直到……那天李忘生被谢云一路送到家门，从谢云的摩托车来时又被她逗得面红耳赤，最后莫名其妙被亲了一。其实关系好的女生之间亲一再正常不过了。谢云同她说了什么，她记得自己只是了，只不过她回去就开始魂不守舍，脑打结，晚上梦境为她延续了亲吻后的全程，李忘生看着梦中的谢云解开自己的衣服，再伸手过来解开她的衣服，而她本就不想躲开。她觉到谢云从她后轻轻地把她抱住。师的那双手则像无名的藤蔓一样将她缠得退不能。她无法抗拒地陷这样的怀抱中。谢云的怀抱越来越紧，越来越温柔，她尝试向前挣脱一分，却会向后再深陷三分。吻逐渐落在她的耳后，她的颈侧，等李忘生惊慌失措地醒过来，却发觉原来谢云并不在她的侧。

        李忘生还能想起当时醒过来的那种失落，盯着天花板，清楚地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的脑布景，看着天渐亮，脉搏一平静，而她也终于不能再骗自己对谢云的果真不是纯粹的友。

        原来这一刻才是她真正的梦醒时分。

        她终于是让谢云解开了自己衬衫最后的两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