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从小被教养得很良好,心知肚明过度陷在此类事里的确不太好,然而最初那阵的羞耻过去了之后,每逢开播,李忘生心里都又一次更加清楚地认知到,并非是他多么需要直播,而是他的需要被看到,渴望被看到,甚至有时是叫嚣着要求被看到。更准确说,他所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让这些沉湎于的时刻并非只有他一人在经历。
立刻就有人注意到玉虚今天上镜时特别的穿着。
镜刚刚开启,直播间便涌一大批熟的id,很快弹幕列表就现了一行行实时信息。玉虚的不定期开播,与其说是一种神秘的噱,不如说是连和他的见一回都成了一种随缘的浪漫。光是想到此时此刻正在被这么多人看着,李忘生的便立竿见影地了起来。
谢云离开以后,这种度骤然间变得不温不火,似乎有某种魅力忽然也被随之走了。有时李忘生对着读不去的文献怔怔地发愣,心里刚冒一怨怼的绪,就不知是该想他,还是该恨他,久而久之便也不再为此纠结了。时至今日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多么缺,本质只是一个曾经被伤害过的人而已。或许就是如此,不经受些磋磨痛苦失落难过,又怎么能是呢?他想他果然还是应该多放一些心思在数学上。
【震惊震惊震惊?我草 是西装!了】
那个在李忘生里刻一些瘾潜质的男人能够狠心从一段亲密关系中脆决绝地而去,李忘生却无法紧随他的脚步同样脆决绝地就此离开。他就这么被他一甩手留在原地了,以至于在分手多年后偶尔再想起那个人,李忘生心里依然会涌现一种类似于魂牵梦绕的模糊绪。矫正是于世俗的屈服顺从,并不足以将完全翻新。说到底,所谓电影像也无非是一种由0和1构成的数字产,李忘生需要借助这种特别的工代替那双令他永志不忘的睛,帮助自己去往的峰游一回。当手机屏幕另一重重的陌生视线经由数据的往来传递到他的半聚焦之时,总给李忘生带来了一种异样的舒,仿佛在这一瞬间确实是对方正在细细观摩着自己,上油然而生的那种悸动与快乐诚实如斯,的确是骗不了人的。
金时段各显神通,为了零星的打赏参差争得破血,玉虚开播时间的完全随机反倒更让他整个人显一种又禁又放的巨大割裂,或许正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冲击才为他留一些好奇的路人,最终又将之全数收中,牢牢掌控住他们的心神。
总之,没有谁在吃亏,至少吃亏的绝不会是观众。
【老婆中午好prprprprprprpr好叉虫,好想骑】
李忘生尚在思考中,就被人在书架上蓄地亲吻起来,直到不由自主地泪,他也没好意思回答,那好像是一种会把他灼伤的温度。他虽然心得很快,但因为谢云的确生得相貌十分英俊,那双睛又实在太过璀璨明亮,不大可能是会吃人的妖怪,于是李忘生不再畏惧害怕,放松来温驯地全盘接受了。
【我服了,什么年代了还玩制服趣】
确认坐姿已经调整好了,一切都准备就绪,李忘生才深一气,了开启直播的钮。
从很小的时候起,李忘生就固执地觉得数学是新奇而的,而那些数字又都天然带有各自的温度。周围的人听他这么描述了,总是用异样怜的光看他,这种怜虽然礼貌,但到底还是刺痛了李忘生,于是他不再把这些受拿来与外人分享。上了大学以后,有一晚雪得非常急,李忘生难得犯懒留在宿舍里自习,室气开得很足,熏得他的思维也跟着迟钝了三分。李忘生靠在那个人怀里看书,一时恍惚说起这件事,对方却嘴角上翘起来,一个会心的笑容:“是么?告诉师兄,那是怎样的一种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