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移开。李忘生像是一缕任何人都抓不住的清风,悬于天幕之上的明月,即便偶尔有机会拥怀中试图表达慕,也无法得到真切回应。就这样过去百余年,切地追求无休无止,然而给谢云的觉却是未曾拥有李忘生一分一毫的。因为这个木修的无正在束缚他的行为吗?
即便如此,谢云始终未表现放弃。
他是喜他的。
“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李忘生很认真地回视谢云那炽的神,却最终败阵来,重新变得神游离,同时像是在隐藏自己的尴尬般,找了个平坦的石堆就地坐,“云兄上的伤……我来给你包扎一。”李忘生拿袖里常备的棉布绷带和一些常用的外伤药膏,自从谢云第一次满是伤现在自己面前,并接受包扎疗伤起,他就总是意识地随常备。
“我听着呢。”谢云靠在李忘生边坐,单手抵在石堆之间,望着遥远天际之间的那闪烁的天河。李忘生抬起他那只带伤的手臂,看着伤就在缓慢愈合,还是拿药膏敷好包扎,同时思绪重新飘回那过往之中。
时间太久了,距离初遇大约已经过去了快百年。李忘生的确记不清那天与谢云以剑过招的所有细节,还有最终打了多少个回合。能够记起来的是,冷蓝的天幕逐渐被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取代,谢云的形样貌也因此终于变得清晰,和其他样貌骇人的妖异不同,谢云着墨白相间的袍,面容英俊,棱角分明,一双多双目似深深潭,潭之不是单纯的随和天真,李忘生捕捉到了他自携带的凌冽煞气和几分不羁。
不愧为这世间最为大的妖之一。
那是心中默默的叹。李忘生在回忆的过程中,隐藏了一些无任何人的能够得知的秘密――当年的他并非偶然路过此地,相反,在谢云即将到达滁州城之时,他就已经察觉,早早地来到滁州城附近巡视观察――这是作为守护者必行之事。
能够亲目睹传闻中的大妖,是人值得铭记的经历。
但是他又怀有些许私心在里面。
自成为修真者的那天开始,他就知谢云的存在,从市井坊间的传说中,从同修好友的目击记录里,一在脑海中想象,描绘谢云的形象。谢云是如此特别,以至于李忘生总是没有放弃对他的寻觅和了解,一直到他开始完全投修,这是李忘生年幼起来就已经为自己定好的目标。
李忘生一心修习无,数百年如一日未曾断绝,他开始淡漠对缘分的追求,也不会在意七六。但那天,在滁州城的混乱之中与谢云相遇的一刻,与之剑光交错对决至天明之时,那陌生又熟悉的快意与剧烈的心,打破了修习已久的清心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