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就引得他投成这样,简直是像一场彻彻尾的笑话。谢云一次开始痛恨自己记忆力实在太好,却捺不住一次次去不厌其烦地合演。
屏幕里承受一方的那名男演员忽然背过了,瘦削得很,背脊凹十分明显的一条脊椎,如同一只摇摇坠的蝴蝶。谢云又罢不能地想到那天在电影院台阶时扶住那人腰的手,真是盈盈一握。想到电影院放映厅昏暗的灯光,近在咫尺的他秋般澄澈的一双,以及莹饱满的两片唇,谢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忽起来,有无名的风从他的衣摆来,几乎觉不到的重量,他就这样了,手心很,握住的一瞬间,仿佛泡在温泉里。这一秒钟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是那天电影看到后半程,那人在邻座半阖着睑有犯困打瞌睡,嘴角又不自觉微微上翘的模样,还是那么赏心悦目,视频哪有他好看――谢云了来。
这种陌生的觉令谢云觉难堪,好像能清醒地看见自己在放纵堕落的速度。他忍不住皱起眉,长长地吐了气,这样的失控,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何曾有过。都说梦是望的满足,可他越是在梦里遇见那个人,越是心动,醒来的时候就越是清楚地觉心的空又大了一圈。有时候生理上的反应会枉顾他的自制力一路向前狂奔,让那些以为被好端端压去的念全都张牙舞爪地挣开束缚跑来。
谢云扯了几张纸巾把自己勉净,心还是一片燥意,只好转去冲了个凉澡。从浴室来的时候他正好撞见方乾浪了一整晚心满意足地回来补觉,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烟酒气息,混了些风味幽暗的香味,一闻就知刚从什么场来。
这种时间了,方乾不由得多看了带了些汽的谢云一,了略带暧昧的笑容,揶揄:“这么有兴致?”
方乾一边说,一边顺手去开了灯,一时灯光亮得晃,他不自禁地眨眨,这才瞧见自己的电脑被挪了个位置,摸上去犹有余温,发生过什么不言自明。方乾心里一阵抓狂,太阳突突直:“谢云!你怎么又用我电脑?你最好是帮我优化模型了,而不是看了我的收藏。”
谢云心说你那些视频本没用好吗,哥们完全是自力更生的。他若无其事地拎起风机发,轻飘飘地搭腔:“也不是不行,次我试试。”言外之意是次还敢。
“靠。”方乾顿时无语,“能不能正经去找个对象,别来霍霍我的电脑了?这么寂寞,要不我再给你个委托陪玩好了。咳,就是上次那个好像不行了,他好像生意蛮好,前几天我去约他,他说接来大半年都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