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梅轩中只寻见了一尸骨,却是个男,自己不在那边儿,了夜只李婆跟大儿两人,大火过后在院里的枯井里寻到李婆,虽得了命,嗓却说不得话,比划着一个劲儿的掉泪,且抱梅轩四周有硝石硫磺麻油的痕迹,这明明白白就是纵火,顾程猜着半夜有人翻墙,被李婆听见响动,来被来人一棍打晕,丢在井里,这才侥幸保得一命,若那尸骨是纵火之人,那么大儿呢,难真如玉皇庙那老说的,飞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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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虽说心疑,先却着实没想往院里联系,尤其如今院还有哪个,周慧莲被关在佛堂,吃斋念佛,只剩一个玉芳,玉芳本是他原的陪房丫,能得了二娘的名份,还有甚不足的,且她自来胆小怯懦,便嘴碎些,哪里是能这些事来的人,若真的这些事,这十几年来,自己岂不是被个妇人愚了,能隐藏多年,这份心机可想而知。
他知纵火之人是尹二,因在火中寻到尹二贴放的一块青石双鱼佩,是他曾见过的,是尹二亲娘的遗,从未离过的要紧件,那骸骨想来也是尹二,说起这个,顾程真是悔之不及,只顾解心恨,却遗了祸。
亲事加上丧事,顾府折腾到过了正月,才算消停来,这外消停了,里却正闹呢,周婆给李婆哑巴药的时候,被顾程派去的人逮个正着,顾程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把周婆千刀万剐了。
玉芳叹气:“便他不见了影儿,那李婆若说话来也是个祸害。”周婆:“不如老寻个机缘给她去些哑巴药,索药成个真哑巴倒清净了。”见那边旺儿的风扫过来,两人忙哭嚎起来。
儿守了大半月也不见他。”
顾程又问:“怎不见大儿尸?”着老又卜了一卦,跟顾程:“姑娘本非俗世之人,浴火飞升,成仙得也是有的……”似是而非胡说了一大片废话,待他走了,顾程也思量前后,从大儿上吊到后来变了,怎么想怎么觉得那鼻老的话有些门,虽不全信却也信了五六分,不然大儿哪去了,前后门紧锁,除非她肋生双翅飞将去。
只顾程心里却也有些微薄的念想,到了这会儿,他倒愿大儿是逃了,至少如此还得命在,或许有朝一日两人还能相见,总好过上穷碧落黄泉的
只尹二这个窝的,若无人挑唆,怎可能去买硝石硫磺等,而起了纵火之念,至于他为什么也烧死,顾程琢磨,他纵火之前就没想活着来,他是奔着玉石俱焚去的,为什么李婆了枯井中,却还要等李婆能说
那老忌讳顾程,忙:“姑娘虽命数极旺,却比不得老爷,恕在直言,顾老爷生就八字,尤其主着刑克。”
到了坟茔地葬的时节,顾程是真哭啊!几次都险些厥过去,来送殡这些人莫不禁摇叹息,私:“这徐大儿空有运却是个无福受的,若这会儿活着,顾府里还有哪个能与她比肩了。”
顾程先寻了那曾给大儿批过八字的老来,问他:“不说大儿是个命数旺的,这才不到二十不到怎就没了命,可见你是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