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扫地。”周瑜伸手拽他领，衬衫纽扣崩落了好几颗，“衣服都坏了，非得打这一场。”

        “是，”孙策套上大衣，低声对他，“想叫你夸我几句。”

        “少来。”周瑜拍他一掌，“能逞了，威风也耍了，还要我夸你，什么时候天底的好事都姓孙了？”

        不等孙策回话，周瑜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周公瑾，你现今竟连好话也吝啬？”

        孙策循声望去，周瑜也立时扭，看向鲁肃的神里闪着寒光。三人中两人是一回见面，周瑜立在二人中间，介绍：“这是鲁肃，鲁敬，是我的同事，也是经年旧友。”

        鲁肃笑眯眯地看着孙策，轮到孙策时，周瑜只说了句“这是孙策”，便没了文。

        孙策愣了愣，转间笑着跟鲁肃握手问好，补充：“我和公瑾十多岁时认识的，只是我近些年一直在国外，甚少见面。公瑾写的信里提过一位教英文的同事，想来就是敬兄了，初次见面，不胜荣幸。”

        “不敢，喊我敬就行。”鲁肃着一副银边镜，和煦地笑着，“不消公瑾介绍，我也听过您的大名。”

        孙策好奇地“噢”：“可是公瑾总提我？”

        周瑜转去看鲁肃，鲁肃却不接他的神，开怀笑：“伯符兄一块怀表，据说值我们十年薪，如今又要在学校里设奖学金，声名传遍校，想没听过都难。”

        孙策听了这话，笑中添了一丝玩味，说：“一块表罢了，比起它的价钱，更要紧的是我与公瑾之间的意。”

        鲁肃一愣，缓过神来混附和了几声，而后就低了。周瑜置其中，更是觉得几分荒谬，侧孙策却还问他：“公瑾，你说是不是？”

        鲁肃立刻看闹似的抬看他，孙策瞧见了，也伸手揽上周瑜的肩。周瑜在这两人无言的夹击中默然许久，肩上手掌微微收紧，像是促，周瑜生扯开话：“还去参观学校么？”

        孙策紧盯着他：“是不是？”

        周瑜叹了气：“……是，所以去不去了？”

        孙策神清气：“去。”

        鲁肃忍着笑：“我也正好有事，那便就此别过了。”

        “知了，你去吧。”周瑜回。

        待鲁肃走远，周瑜领着孙策踱步到曲廊里，孙策一路无话，一了无人的廊便又聒噪起来：“你和鲁肃很要好？”

        “他比我先学校两年，论资历算是我的前辈。”周瑜心平气和地说，“他教我英文，我与他亦师亦友，自然要好。你问这个什么？”

        “我随一问。”孙策，“他模样年轻，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周瑜面不改答：“没有。”

        孙策脸一变，半天憋一句：“我也会英文，平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