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走了,就那麽苦笑着转走了。
“……不会,等阮麟没事了我就会再找地方住了。”
不再是公寓理员,不再对他们有什麽义务,她只是个……暂时被着的女人。
“L!我们真的──”她无力。
被是件多麽奢侈的事,她很清楚,所以绝不奢望,但在他们还无条件给予时,她会……好好珍惜。
“季节?饿了?快好了,那,帮我端过去一。”何乐乐顺手就把盛好的菜盘递向他,然後探冲着客厅的方向,“修!准备吃饭了哦!”
刚到三楼,何乐乐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没关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不想离开他们……我便等。”
因为阮麟。
阮麟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默默地。
“你放不他们,但可以放我……对吗?”
“你讨厌我?”
回到了她好不容易摆脱的地方,这个对她而言,曾经的地狱。
苦的公寓!
将托盘放到餐桌上,何乐乐先接了电话,“翎羽,怎麽了?吃晚饭了吗?”
他们这群杂碎。
昨天一夜,阮麟时不时地搐、莫名地无声泪,吓得她一晚上不敢闭,折腾到清晨她才想到哼歌给他听,他才算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午他一直躺在床上,但看样应该也没睡着。
她放得他吗?放得吗?
“还没有,乐乐,你……以後也住在那了吗?”
可是放不又能如何?他不属於她,如同……他们也一样。
“如果他们主动离开你,你放得吗?”
会地狱吧?
“可是──”可是真的不值得啊!
“我……”
“吃饱了?再睡会儿吗?”见阮麟放碗筷,她便问。
收起电话,何乐乐上前摸了摸阮麟冒着胡茬的巴,看着他充血红的睛,柔声,“还想睡吗?那先吃饭。”
昨天在医院醒来後就被一群医生护士推去检查,一堆检查来却说她风寒冒要她注意吃药休息,她的确是浑酸痛加痛,於是收好了医生开的药。之後去看阮麟,就见一病房的男人全都孤魂野鬼般坐着、站着,想着中午发生的事,她把L叫了来。
“L,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麽?”她问L。
她回来了。
望着阮麟毫无神的模样,何乐乐在心中轻叹了气。
最後把汤盛来,大份让季节端到餐厅,小份何乐乐小心地端到托盘上,“季节,修,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说完,何乐乐便端着饭菜走向电梯。
“……跟他们说,他们多了一个敌。”
“哦,那、他还好吗?”
“不到最後谁也不知会怎麽样,你忘了?我很有耐心的。”
“……”当L问那个问题时,她以为自己能很轻松地说“当然”,因为他们主动离开不是她一直等待着的必然会发生的事吗?可为什麽、为什麽她直面这个问题时,却会揪心的疼?
宗介然说阮麟车祸後了适应问题,上没有大碍,但心理、绪需要一段时间平复。所以当阮麟决要院时,她陪他回了公寓。
何乐乐看了从卧室走的阮麟,压低音量,“我先吃饭了,等会给你回电话。”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