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辉慢悠悠为自己盛了一碗汤,白净的汤勺过瓷碗边缘,一双好看的薄唇微张,呷了一汤。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问:“你的年纪比我还大,你周围应该也有不少结婚成家的人,你没羡慕过别人?”
他不是没有明确的对象,他有,只是被拒绝了,才只能投从前看不上的相亲,一次又一次地找……
顾遇勉扯了扯唇角,“你在这里连着来几次相亲试试。”
好的地方,次数来得多了,也就没什么特别了。
受影响的人只有他,心烦意乱的只有他,被人嘲笑的只有他,被过去的回忆无端地冲破大脑阻挠扰的也只有他。而她却还有闲心余力,去追一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不的,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男偶像团。
朋友圈里,万年不吭声的简安发了一条消息,问的是有没有人能帮忙搞到一个男团今年巡演的门票,价钱好谈,不过这句话后面跟着括号,括号里面是:别太贵,太贵买不起,还了一个泪的小表。
“什么浪回,就是年纪大了,想要成家而已。”
对谢云辉不用讲那么多客套,顾遇也懒得再端平日里的斯文,他冷着脸,说:“很好笑么?”
谢云辉笑:“抱歉,我忘了你是本地人,这种景你应当从小看到大,你应当是看腻了。”说到后来,他不忘重重加了一句,“尤其是现在。”
一切全被谢云辉说中,顾遇气得牙,没有回应。
那表达伤心难过的小表犹如一个炸药包,轻易燃了顾遇的怒火。
“我只是想……”他的里浮现了迷惘。
“看你的神,就知你的相亲经历恐怕不会太愉快。”谢云辉打量顾遇的面,意料之中看到顾遇的脸越来越僵,“没有明确的对象,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寻,肯定会接连遭受挫折,你这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这话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的味。
找,找什么呢?
谢云辉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习惯地握着右手指上来回摩梭,笑着问:“你不觉得你是在自讨苦吃?”
谢云辉以拳抵唇,轻轻地咳嗽,“我们才更纳闷呢,您现在这是打算上演……浪回的戏码?”
他看了一微信里的朋友圈,翻了翻里面不少人的最新动态,一条消息跃帘,他的手指僵在那里。
心中有烦闷挥之不去,他闷闷不乐地说:“我就纳了闷了,我就是想找人结婚,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赌气似的,把手机仍在一边。谢云辉猜到顾遇看到了什么影响心的东西,有探究之心,不过事涉顾遇隐私,他没有开的打算,谢云辉看重个人隐私,也就没有问来。
连他也不清楚,那话说到了一半,接来他应该要说些什么。
谢云辉说的是一群同他们玩在一起的那些有钱弟。那帮人一听说顾遇这个游走花丛的渣男开始相亲,纷纷开了赌局,赌局有各种各样的,有的赌他什么时候结婚,还有的赌他什么时候离婚,甚至还有的赌他婚后什么时候轨。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大事被人当作笑料,翻来覆去地议论咀嚼,顾遇很难有什么好心。
“自讨苦吃?”顾遇反问,“我怎么就自讨苦吃了?”
他脸难看,谢云辉也不在意,悠闲地品尝起桌上的佳肴。
“难你没有结婚的打算吗?”他面倦容,将片刻前的停顿抛在脑后。
她的生活如常,一切照常,看上去过得很好,一都没有受到那天的影响。
好,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忽然,顾遇沉沉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