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伏倒一片，灯盏亮时，闻得求饶声哀哀起伏。

        “唉，不好看，怎么还不如我的侍卫们，他们还能挡上屠苏几招。”乐无异无聊地打个哈欠，原本因揭真相而提起的神，被这场太过轻松的打斗戳个孔，迅速扁了去。

        百里屠苏开，斩断拖长尾音的告饶声：“我问两条。第一，吃人怪，是否鲛人。”

        众人应是，且方位，前尘因果。

        这故事算得上血腥，几百年前荒凉凋敝的村落，天灾连降，人祸频，于是便有了人祭，恰逢一位神官联合妃施巫害人，被前朝皇帝放此地。世上本无鬼神，神官亦无神力，然而得村人供奉好，便凭空杜撰祭祀明细，且宣说碧海神灵震怒，于是降罪，要神灵息怒，需得严守祭祀礼仪。

        先是焚香三次，净手两次，无用，便改作焚香五次，净手四次，香案、香炉、牺牲羊、而后则是少男少女、童男童女、死祭、活祭，有用无用彼此参半，一项一项增添细节，最终，成为割鳞，化人为鲛的荒唐勾当。

        死去的与活着的一同扔在密，苟活之人疯癫如，尸、交合，逃去碧海，年深日久，所诞后代皆有人之癖，若无祭品填海，则吞吃海渔夫、行人，甚至前往岸边屠杀狂，倒成了人造的鬼神。

        天灾消弭，唯余鲛人祸事，村落渐渐扩大，成为小镇、城池，却不能海去往外界，久而久之，便成常人难，城人不可的域外之地。

        城中人与鲛人达成微妙平衡，每逢固定时日，便献上外来人填海，若无外来人，便自城中老少男女之中轮番挑人选。

        城中唯独一家客栈，专来接待外来人，两面生意，一面卖与寻宝人信息，一面收受城中人好，为其选择替死的外来祭品。

        这样便全说得通了。

        “屠苏，你为什么一开始便封了我听觉，他们说的全听不到！”

        乐无异心中有气，百里屠苏在众人开讲述之前，便去封了他一，如今只看见那些人面带惶恐，双唇开合，讲的什么，却是一概不知。

        百里屠苏拍一拍乐无异的手背，安抚一样。

        再转，却是一副冷面，未有多余绪：“第二条，浣海砂，是否存在。”

        “有的！若没有，怎么可能引来寻宝人，有的，有人真的看到过。”开之人声音低了去，“不过，被怪藏起来了，需得用旁的法……”

        话音噎在，随颈项一同断裂。

        百里屠苏砍床帐，将乐无异前遮挡严实，而后剑风掠过众人躯，将人掀至院外。百里屠苏伸手指，于乐无异手中写二字：等我。

        “你去哪？”乐无异将他手指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