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松了气,却还是有怨念,她
莲花的神中染上些惊恐,她急得直跺脚,“我不要!俏俏……我会疯掉的!”
要摆脱这样一个小鬼不是难事,可这差事枯燥乏味,任谁都受不了,有这样一个小鬼跟着他逗趣解闷,也是一件好事。
连翘用自己的方式安她,将那团红的光送到莲花的眉心中,“鬼节的时候应该能吧。”
那时莲花还是一个不知从哪冒来的小鬼,愣青一个,不知怎么回事忘记了自己生前的所有记忆,连供奉都没有。
神淡漠的回答她,“我要升官了,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到跑了,趁我还有时间,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解决了吧。”
这可好,小鬼还赖上他了,整天跟在他后,饿了就扯着他的黑袍不走路,给吃的就放开手继续跟着他。
及那些味难闻的失落,委屈,懊恼,酸楚……
那会她哪敢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去吃别人的供奉,就捡那些别的鬼不要的馒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样过了一年,两年,三年……不知从哪天开始,莲花的脑恢复了正常,她不再突然冲上来抱住他,也不傻兮兮的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莲花依旧跟着他,学会了用帮他还魂换一只味的烧鸡,也学会了从别的小鬼那抢贡品,她不再帅赖一样扯着他的衣服不走路,连翘却怪异的怀念最开始的那段日。
这样的怯怯的莲花让连翘不由想起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那你还能来看我吗?”莲花愣住了,那表像被雷劈了一样。
就这样,莲花跟了他好多年,一开始她总会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走着走着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整个挂在他的上,说什么天太黑了她好害怕,再比如本来正大大的吃着烧鸡,看到他却莫名其妙停了来,满嘴油的冲他羞一笑,说什么自己舍不得吃,特意给他留了一块。
连翘送笑着的她走,接哭着的她回来,然后第一次取走了她的记忆,至于中间发生的事连翘也不记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没什么值得记来的。
连翘那时候也是刚还魂人这份差事不久,几乎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工作,看不得人死,心的不行,他看莲花孤魂野鬼一个着实可怜,便给了她一份从别人那拿来的贡品―外酥里的烧鸡。
“不会的,我不会害你。”就像冷酷的南极冰山化一般,连翘笑了,他太久不笑,只能微微的嘴角上扬。
连翘回过神来,
“俏俏,你说话啊,是不是什么事了?”
就这样,足以让莲花安心,可很快她又陷更大的不安里,她用两只胖胖的小肉手紧紧攥住连翘平整的黑西装,“俏俏,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什么事了,给我还魂的事被地府发现了吗?我可以不要这个的,真的……我不想你有什么事!”
如此又过了许多年,莲花也厌倦了他枯燥的生活,她说,俏俏,我要走了,我喜上了一个人。
连翘想,这小鬼真的脑有问题,怪不得连自己生前的事都忘的一二净,连投胎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