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辱;家有老幼,不敢受刀
刃之戮。孤王斗胆,奉上紫金盔一,见盔如见人。或能凭此议和,上仿秦晋,
效澶渊,往后岁岁朝贡,不复叛矣。特派使书,若穆帅肯以江南百姓为念,
恭请山一叙,共修和局,使唐宋结万世之好。若戈难化玉帛,小王只能斩
杀在押俘虏,以军心,择日死战。
豪王李青亲笔
函中豪王李青态度傲慢,虽然表面上无时不刻地都在奉承着宋军,但其
威胁之意,也是昭然若揭。穆桂英读罢,如晴天霹雳,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来:“这么说,平西侯已落在你们手中了?”
金银人赶紧趴伏在地上:“小国何敢羁押天朝元帅?豪王和国师只不
过请萧元帅暂时作客困龙。如穆元帅有议和之意,自当鸾车送还。”
穆桂英低沉默了片刻,说:“既然豪王有心修好,何不亲来宋营和谈?”
金人银人又拜了一次,说:“小的只是奉命将豪王和洪飞国师的意
思转呈穆元帅,其他概不知。”
穆桂英突然想到去年自己曾受了三江城统制魏登的诓骗,沦落敌营三个
月为妾的往事,以及近日又受豪王李青的假意投降之欺,差葬送了呼家军
的元帅萧赛红。她愤怒已极,将书函扔在地上,对两位人叱喝:“诈降,
和谈,乃是汝等南唐惯施的伎俩,如今却又想故技重施,真当本帅容易欺骗
么?”
金银人吓得磕如捣蒜,连连求饶:“求穆元帅恕罪,小人只是传个
信,跑个,不想竟得罪元帅至此,望元帅海涵,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二位使者稍等。”穆桂英的怒火终于消了一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她没有理由去杀了这两个使者。在虎交椅上坐,提起笔来,写:
南唐豪王殿亲启:
大宋征南元帅穆桂英顿首稽拜。
殿宅心仁厚,肯以天苍生为念,实一方明主也。然四海之,莫非
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昔太祖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殿
为人臣,受奸人蛊惑,妄起兵祸,自当斩杀奸人而自清,投降书顺表,亲赴
京城向天请罪,何以挟人质而自重,拥重兵而自保?此非人臣之礼数也。
想尔南唐,本非李唐之宗室,趁五代纷乱,窃据江南,割地自雄,谎称唐宗
以欺世人。太祖一纸诏,金陵不战而降。当今圣上宽厚有,若殿诚心
悔改,仍不失为一方霸主,领江南诸郡。若殿执迷,本帅或将效法先帝,
亲执长鞭,挥师取。大宋乃有之师,不失虎狼之威,金陵尚可一战而降,
况区区困龙山,顷刻可。望殿三思。
穆桂英将书信包好,亲自交给金银人,:“还请二位使者将此书信
交于豪王殿。”
金银人哪敢说不,战战兢兢地收好书信,辞别穆桂英。
等到两人退帅帐,穆桂英吩咐万红玉擂鼓聚将,把八贤王、佘太君以
及大宋诸将,全请到了帐中。待众人到齐,穆桂英把李青的来函给大家传
阅了一遍,说:“依众将看,此事该如何置?”
八贤王和佘太君听了,面沉重地凝眉对望了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