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死了,事的小又坐月,林氏商号动极大,傅氏与林氏生意合作项目不少,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沈梅君离京也近一个半月了,不知京中傅氏受到多大影响,傅府里况如何,沈训从大牢里来了没有,诸多事压在心,两人也没在山村中多作逗留,告别了阿猛一家人急忙往京城赶。
自己离京时傅老太爷病着,难是……沈梅君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掀起帘咐咐车夫先到傅府大宅去。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去官府告的,想不到……”傅望舒摇不已,那六个人杀死林载舟,被盛州府衙抓捕了,自然是死罪。
雪很大,不过片刻工夫,街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屋都是积雪,傅府大气派的大门遥遥在望,看到大门上没有办丧事的迹象,沈梅君微松了气,傅望舒垂在侧的双手却霎地攥紧。
傅明慧抬看到傅望舒和沈梅君,哇地放声大哭。
那六人中有人家中祖宗牌位突然罩满白灰,有人家里灶房突然着火,有人夜里家中忽响悲惨的嚎叫……凡此种种,不一一而足,再没消停的时候。
傅府真的事了,可说是三灾四难接二连三。
这是有其主必有其,林载舟心狠手辣,手也是穷凶极恶之人。沈梅君呸了一声,一也不同那六人,觉得死有余辜。
“我好像听到爷爷在喊我。”傅望舒抓住沈梅君帮他系带的手,面有些发白。
林载舟死了,林昭尚不知父亲是这样的人,得知真相大受打击,肚里的孩小产了,好在已七个多月,虽然弱了些,也活了来。
一个月前皇帝明旨治了杜顺的罪,杜家满门抄斩,负责查抄杜府的官员说查抄到的杜顺的赃不足,追查到傅府来了,把傅府也给抄了家,不止
“怎么啦?”沈梅君小声问。
“很冷?”沈梅君柔声问,拿了件披风来帮他披上。
飘落的灯笼其实是傅望舒收买的人趁宅里众人不备时拿来的,只叫嚷着是从空中降来的,那六个人给这些日的奇奇怪怪的事得心力交瘁,哪顾得上细究。
傅望舒和林氏商号有过书信往来,有人认得灯笼上的字是傅望舒的字,认为是傅望舒冤魂索命,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傅望舒这晚又了那个肌肤烧伤的面来到六人中胆最小的那个人家中,被收买的人已悄悄拉开门闩,傅望舒飘然而面孔狰狞,那人吓得大叫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像是回应傅望舒的话,大门里奔来一个女,女腹微微隆起,却是傅明慧,傅望舒面更沉,沈梅君急忙喊:“三姑娘。”
“往日雪时,府里的人都要来打扫门前积雪的。”傅望舒缓缓。
难真了什么事?
一同放火的人听得傅望舒鬼魂现,吓坏了,为了保住自己命,几个人合谋勒死了林载舟。
这么着半个月后,六个人渐渐扛不住了,又一晚,六人家中院同时从空中飘来一个白纸糊的灯笼,灯笼上书写着遒劲有力的几个字――冤有债有主,元凶伏罪不追究,否则,灭满门。
傅望舒离京时还是夏日,这时却已是寒冷的冬天,城这日雪了,凄冷的白雪在空中弥漫,寒意渗人,车驶城门时,傅望舒突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