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提起，萧霁宁就明白柳淮为什么敢这么说了――我骂我自己，有问题吗？

“武举那边是京渊在负责，他现在这么骂武将，就算京渊不在意，也难保其他人会不会故意排挤他。”萧霁宁想了想说，“武将那边京渊一个十，暂时不缺人，文官这边缺人，先让柳淮上吧。”

那份试卷是温榆的。

小应：“是的，还有一件事，我不知你有没有注意今年的武举名单，柳淮也在十位武生之中。”

可萧霁宁看了这最后一份考卷后，却是前一亮。

哦，不是弃文从武，是文武双全。

萧霁宁声，谢相便堪堪回神，眉微皱，瞧着甚是纠结。

小嗤了声，说：“我在你心里，他又不在，听不见的。”

这份试卷通篇辞藻富逸，写的虽不如温榆，但在殿试的考生里已是上乘，说是前三也不为过，而写它的考生叫柳淮，名字听着儒雅温柔，字迹里却透着果决锋利，文章容也如其字，痛斥兵权过盛的坏，几乎就是直白地恶狠狠地将京家骂了一遍。

他听多也见多了文臣之后弃文从武的人，可这生虎将之门，却要走文官路的人却是少见。

“人家要不是想当宰相，嘛来参加殿试？”小反问萧霁宁，“而且他不就是你想要的男人吗？”

小告诉萧霁宁：“金陵柳家柳淮，江南柳将军次。”

萧霁宁心想谢相这会儿心一定十分纠结，他也怕谢相开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所以萧霁宁张了张唇，准备直截了当说他属意温榆为这届科举的状元。

萧霁宁严肃：“你说话注意，这话可不能让京渊听见。”

萧霁宁没继续和它扯，他将温榆的试卷放，去看最后一份试卷。有温榆这个珠玉在前，最后一人除非才华远胜过温榆数十百倍，否则便很难再让萧霁宁动容。

萧霁宁心里大概有了个定数后，便将所有试卷都归置放好，咳了两声清清嗓，而后转看向谢相陈钰他们，礼貌问一他们的想法：“诸位考生的试卷朕已阅完，几位卿呢？”

“柳将军？”萧霁宁闻言微愣，“他是将门之后？”

大萧有武举制度，文举选文官，武举选武官，只不过文举要更受重视一些。大萧的兵权曾经被京、徐、纪三家掌控，徐家伴随着二皇的驾崩没落后，到如今便是京家独大，萧霁宁也不懂武举怎么选人，所以当然没太在意武举的事。

可他是文臣之首，他若是不开，其余人也不好开。

有问题的是萧霁宁，他有些疑惑：“那柳淮他到底想当文官，还是武将呢？”

萧霁宁：“……”

总不可能柳淮竭尽全力考文生前十，就是为了写篇文章骂京家吧？柳淮没法提前猜到他要的试题，那他参加文举，肯定还是想当文官的。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陈钰就先开了，他将手里的一份试卷捧起：“禀皇上，微臣以为此有为，是我大萧的栋梁之才。”

“这人不错，敢说实话，言官谏臣很合适。”萧霁宁暗自夸，“不过敢这么骂京家，家里什么背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