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有了轻微隆起,但是不明显,她让铁彻底清扫棚,还搬来了脸
盆、旧床和薄被等用品,李德贵没事,也亲自过来帮忙。
吴辰默不作声地站着,睛死死盯向李德贵,他的手一直在抖,被雪暗示了
好几次才没有冲动。
「行了,差不多得了,反正你在这也住不长久。」
李德贵甩了甩手,让铁和雪去,随后他看了看吴辰,脸颇有深意,锁
上了棚,还换了一副新铁链。
而钥匙一直由李德贵保,即使雪过他房间几次了,也找不到钥匙的存放
之地,唯一可能的解释,那把钥匙他一直带上。
过了一会儿,雪悄悄回来,对吴辰说:「辰,你……没事吧?」
「雪,你说呢,我……当然有事!」
吴辰忍了很久,终于爆发来,朝她狂吼:「你知我等这一刻有多久了?
不,你本不知啊!」
「我在这破棚住了有多长时间,我算算……有三个月了,你知我一直被
困在这里有多难受吗,你不知!」
「刚刚,那个老就在我面前,我绝对有把握可以将他脖拧来,我可以
肯定,可以发誓!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一次他来,都不知
什么时候,我简直要疯了……」
辰颓然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雪啊,他就是骗!我不信你看不
来,我不信你看不来啊……」
雪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也很痛苦:「辰,对不起,对不起……可如果能选
择,我……我不希望你去杀任何人,那是违法的,那是犯罪行为,我不想你冲动
……」
这时,吴辰抬起,很认真地盯着她,语气变平静了:「雪,你知的,这
不是迫使你阻止我的理由,我……需要听真话,你告诉我。」
「辰,我……我不知怎么说……」
「因为你肚里的孩?」
吴辰一针见血,让雪垂了,轻抚那微微鼓起的腹,犹豫一声:「嗯,
我不忍心……」
「什么不忍心?」
「我不知,我心好乱……曾经,我特别痛恨李德贵,我恨不得采取任何
方式杀了他,可……自从怀孕后,我就……」
吴辰愣住了,视线同样聚焦在她腹上,不确定地说:「真的就因为……他?」
雪闭上睛,两行清泪,这一次没有否认,用力地:「嗯!」
「我不知肚里的孩,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他是男是女,更不
清楚他是不是残障儿,都有什么缺陷,可我只要一想到,一想到孩生时就没
了父亲,就,就……所以……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吧……」
吴辰的嘴角勐地搐,泪了来:「可,你要看着我一直被锁在棚里
吗,你要看着那老,活生生把我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