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忙着跟男朋友开房吗?!这样想着,不知怎么气不打一来,不经大脑地骂了句,“妈的。”
听见他训我,我不由自主地低去,脚尖踢着光的地面,觉前重影得厉害。
一直到了会所门外,夜里清幽的空气迎面扑来,街灯辉煌,数十辆豪车停在路边,午夜的街依旧人来人往。
然而突然间,胳膊给钳制住,顾安言一脾气地把我拖去,我踉踉跄跄地跟在他后,被他拽着,脑袋里翻江倒海地晕眩。
顾安言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副德行了?穿成这个样在大庭广众之搔首姿的,你觉得你很好看是不是?!”
“不就个舞么……”我嘀咕着,打了个酒嗝。
我的脸瞬间火,又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谁是你太太!”
过了十来分锺,正当我扭着喝酒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挑影径直朝我走来,那双好看的睛盯住我,眉宇微锁。
我愣了一,走廊绚烂的灯光里,女孩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打火机,她很紧张,轻轻咬着唇,目光不敢看向舅舅,只盯着手中的火苗,青莲一般的双眸怔怔晃动,那副单纯又可的样,真是看得我也暗暗心动。
人挤人的舞池里,顾安言木讷地站在我面前,只要我一疯,他就横手臂将我拦住,隔绝与他人的接。
原来放纵是让人这样尽兴的事,难怪人人都喜这个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地方。喊来,叫来,不顾忌他人的目光,让伸展,释放,脑一片空白,任何不痛快都想不起来了。
原本脑袋就晕,听见他这样骂我,心里更是委屈透了,抬瞪他一,朝他脚背狠狠踩了
我心里莫名笑了笑,他这几天夜夜晚归,原来有佳人相伴,忙得很呐。
电话还在接通中,远远的,只见舅舅不着痕迹地摆脱了人的纠缠,淡淡的语气说,“哦,没事,和太太打个电话。”
我觉得他严肃的样好笑极了,抓住他的手臂,“你摆什么酷啊?起来呀!”
“嗯,早睡,晚上少吃些甜,免得半夜又胃胀睡不着。”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已经有了些醉意,挂掉电话后,靠在墙上随意扯开了领的扣,掏一支香烟咬在齿间,似乎没有带打火机,愣了片刻,旁的女孩很有力地赶紧上前为他打火。
扶着他,清纯的大睛里满是关切之,“要不要去透透气?”
耳边传来舅舅的低笑,我说,“好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舅舅微微侧,让香烟燃,他似乎看了她一,吐烟雾,呛得她后退了两步。
四周原本就吵,我说话都是冲着他大喊,他好像很不喜这种环境,听了我的话,愈发不耐地说,“要你!”
坐在吧台前,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去,咙又辣又刺激,我越喝越兴奋,随着震耳聋的音乐和舞池里女郎的疯狂舞姿一同摆动着,只觉得和心里说不的畅快。
这样想着,又想起了那个纯纯的女孩,心一阵烦乱,愈发放肆地在座位上扭来去,呵,清纯有什么了不起,我狂野、我、我妖娆、我媚死你……
接近凌晨十二的时候,睛已经有些花了,期间有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被我装聋作哑地打发走了,我脚底打,不敢自己回家,赶紧给叶打了个电话,要她来接我。
顾安言一脸不兴地瞪我,走了我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放在台面上。
顾安言挑挑眉,“你说什么?!”
我猛地转往楼走,太阳一阵一阵地乱。
我猛地捂住嘴,心虚地瞟他一,转向服务生要了杯冰,咕噜灌,“顾安言,我还不想回去,你陪我去会儿舞吧!”
我他的脸,“你怎么来了?”
顾安言立在我面前,“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他警觉地靠近我,“不行,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见他不说话,知他那小又不兴了,我问他,“你和林若桐怎么样了?”
原本是想和舅舅一起回去的,但他毕竟在应酬,我现在这副样,恐怕会给他丢脸,还是不要找他了。
我尖叫起来,笑着着,“顾安言!我太开心了!”
我没理他,蹭地从脚椅上来,窜人群当中,朝舞池里跑去。
他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叶有事走不开,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我瞪他一,背过去,音乐在这时变成缱绻缠绵的英文歌,我伸起双臂,很是投地晃动起来,周围的男女相拥纠缠,有几个男的朝我看了好几,似乎跃跃试,我挑动自己的长发,只觉得这歌好听得要命,让人整个都快化在旖旎的旋律里去了。
“你这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