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请!」我加大了些音量说。
打开门,陈冰心端着一个託盘走了来,她的神还是闪躲着我,这让我有
些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你怎么坐起来了?」陈冰心惊呼。
我一言不发,两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看了我一,神又游离到别的地方
去了。
她放手中的託盘,轻声:「你……你……要不要我喂你吃早饭?张老师
去学校了。」
我看她满脸通红,神飘移,扑哧一笑声来:「陈老师……你就不
想问我什么吗?」
「我……我……」她更紧张了,张结说不话来。
「那你能给我先拿一套衣服来么?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即便是……难以
启齿的问题……」我加重了语气在后面几个字上。
她一怔,缓缓转看看我,双目圆睁盯着我。
她的这一举动,几乎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发现了什么,我笑眯眯地看着
她,静等着她一步的行动。
就这样对视了足有五分钟,她才回过神来,转走房间。
不多时,一个姿容圆,姿绰约的女人托着一套衣来了,放衣,
她柔声:「李少爷,需要为您更衣么?」
啊?这让我有些愣神,长这么大可还是次有人叫我少爷,结结巴巴
地说:「不……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沖我一鞠躬,缓步退了去。
这应该是陈冰心家里的佣人吧?
这一套衣还是比较宽松的家居服,大概是为了不伤害到伤吧!
刚穿好,门上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小俊,好了吗?方便来么?」陈冰心问。
我应:「可以了,陈老师,你来吧!」顺手拿起床柜上的早。
陈冰心走了来,带上门坐到对面的椅上。
两人都沉默着,我把碗端到嘴边,故意发溜的声音。
喝了两粥,味怪怪的。
「怎么?燕窝粥喝不习惯?」陈冰心问。
这就是燕窝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又喝了两,实在是喝不习惯,看来我是个穷苦大众的命啊……
我摇摇放碗,看向陈冰心,她见我在看她,神又飘忽开去。
又沉默了几分钟,我说:「陈老师……」
「啊!」她从椅上坐直了上,绷得紧紧的,「有……有事?」
「我们去走走吧!」我笑,「去外面呼呼新鲜空气。」
「你……你的伤……」她问。
我站起来走过去,笑:「没事了,伤已经好了,跟你想要问的问题有关
联不?」
想了想,我又:「嗯……只两三天,枪伤就能正常走动似乎不正常,要不,
找个轮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