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互相打了个招呼，少峯将手一伸，珺艾扑闪着翅膀腾挪过去，很轻，被他接住。

“你说的没错。”少峯才一开，雅雯歇一气，又听他：“你能有勇气追求自己想要的，是件很好的事。”

两人的脸，占在同一框的画面里，纷纷的僵住，谁不谁好看。

这一句话，令人满面寒霜，陆克寒是不会忍让的：“那你知不知，不要跟疯讲他是疯？你知不知，比起疯更可怕的是什么？你又知不知，为什么你把他当哥哥，现在成了乱关系，你还丁不怪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以为他是纯粹的大好人，他对你宽宏大量，他不计较你的历史？”

陆克寒倒退一步撤开，憋着一足够长的郁气，视线调转，少峯刚刚跨过门槛，淡如风云地笑：“两个都在这里偷偷躲懒，聊什么呢？”

厅的人少了很多，珺艾一问，才知太太团去楼上台开了麻将桌，先生们分行事，观观光谈谈事，没有女人相伴，倒是更加自在。

上纹丝不动，仿佛踩的不是他。

74.真阴险

少峯饮一香槟，这种味清淡的酒不太符合男人的味，但尝一尝而已，不用太计较。

“小艾，你大可自欺自人，但好歹要有长吧，嗯？”

两人没说什么，少峯本未曾追问她和陆克寒之间的交谈容，珺艾更加不可能主动谈起。

这话是一问题都没有，因为战争，因为大量的人群迁移，男人会有两位或者更多的太太，孤驻扎的太太也会有自己的人，或者是在报纸上宣告离婚或者是默默地分离，都是常态。理说作为哥哥，他该理解她支持她，可是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把她往贞洁烈女的牌坊上推？

到底是在外面，他们不好太亲密，珺艾勾着少峯的臂弯，移步往外去。

珺艾气得浑发抖，更是一脚踏深渊，手指发抖地要去撕他的嘴：“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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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克寒匆忙地，笑也是笑不来，表奇异地离开。

雅雯刻意放慢了一步，手上一把潇湘扇，轻扇着脸，貌似是在欣赏柜上的古董珍宝，余光却是时刻观察着这。刚才和少峯的谈话像一盆凉意十足的井，泼得她难堪异常。回想起来，他们貌似没谈什么，大都都是她在诉说，二哥擒着笑由始至终淡淡地，忽然了一句：“冯大公没跟你一起来？”

雅雯有苦说不：“现在正是新旧世代的交替，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该有自己第二次选择的权力。再说...我跟聂先生很清白，我们是好朋友。”

陆克寒失神一阵，猜测跟肯定全是两码事。一旦确定...他还是不敢置信，眉紧蹙，老半天过去，仿佛极其不可思议：“.....你...真的上他了。”

“他们家老太爷有意见，也是人之常，人的年纪上来了，难免固执，你要稍微谅些。再说冯长乐还是很珍惜你，只要他肯持，你们事还是很有希望。”

如果谈话就此为止，

就这么一句，把她的脸扇得疼到发，她必须要声明：“二哥你不是不知，冯家现在正冷着我...”

可是这种希望谁又稀罕呢。

“你真是个疯！不要脸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