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七却终于承受不住了,他大喊:“殿饶命,我说了,我什么都说!我知是怎么回事!”
在这瞬间,震惊和失措笼罩着朱槙,他的思绪无比的混乱。他这辈,过很多不得已、而又不那么正确的事,他必须要铁血手腕,才能巩固住江山,护得住自己慵懦无能的哥哥和母亲。虽然到最后,是这些人给了他这么致命的一击。
他看到,靖王的脸上,终于些微错愕的神。
顾珩闭上,但却闭不上耳朵,那尖锐的、刺痛的叫声让他非常不舒服,脸苍白如纸,但是他仍然一个字都不说。
丹阳县主萧元瑾。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而顾珩落到了地上。
清虚等都忍不住了,轻声提醒:“殿,殿,莫听他妖言惑众,王妃娘娘与丹阳县主,年岁外貌都对不上,怎么可能是同一人!这是顾珩在狡辩,他必定还没有说真话!
这让朱槙到非常意外,竟然连自己最忠诚的手被施以酷刑,他都能挨着不开。难元瑾对他来说……比顾七还要重要?
朱槙指的自然是顾七。
顾珩却笑了起来,他笑得发狂。
他淡淡示意继续施以酷刑。
他猛地:“靖王殿,就算你知了又能如何呢!你知元瑾为什么要杀你,背叛你,你就能挽回她了不成?我告诉你,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你觉得是薛元瑾对不起你吗?不,不是的,是你欠她的,你欠她的,你一辈都还不清!”
这大概也是朱槙的报应,是他和朱楠两个人的报应。当初萧太后,难就是犯了什么巨大的过错,所以被这兄弟俩差灭族了吗?
太讽刺了,恐怕是让朱槙自己来一百遍,他都猜不到事的经过吧。
“对,她就是萧元瑾。”顾珩笑着说,“是我的未婚妻丹阳县主,萧家长女。更是您的妻,靖王妃。”
朱槙如遭雷击,僵半晌。
“靖王殿。”顾珩说,“你觉得一个被你灭了全族,被你杀了她至亲生父、叔伯全家,毁了她尊贵地位的人。”他一字一句非常慢,极尽凉薄冰冷,“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的——原谅你呢?”
“她是……”朱槙顿了顿,声音喑哑,“难她就是……”
这世间的事,真的是太阴差阳错了。谁能想到这个本质上冷无,无比大的靖王殿,竟然会深深上,被他自己灭了全族的人。
朱槙听到这里,淡定的神终于不见了踪影,他的脸变得难看起来,他单手一把抓住了顾珩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从上至俯视着他,声音冷酷:“你果然知什么,快说!否则我立刻就杀了他!”
就拿了上来,一套竹制的指夹,中间藏着寒光闪闪的锋针。套在了顾七的手上,他百般挣扎、退缩,仍然被人行着伸了指夹中。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了阵营。
但是若论到唯一一个,因为他而全族皆灭的人,因为他而死了父兄,失去了尊贵份的人,那只有一个人。
这个一直试图跟他作对,生活在萧太后边的小姑娘萧元瑾,那辈的萧氏中,唯一的女孩。
顾珩猛地回,但是看到顾七疼得蜷缩成一团,就这么些功夫,几乎都要没有人样了。他难又能说什么吗?顾七挨了这么久,对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