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听了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忽觉腹中孩动了一,把手搁在肚上受良久,侧瞧了边的梅鹤鸣,想起刚穿越来时艰难困苦的光景,连命都朝夕不保,如今却有夫有,虽距自己原先想过的日甚远,终是幸福可期,也不枉平白穿越一场,可见冥冥中自有定数。
次日起,拜了翁姑,待过了归省之日,梅鹤鸣便要携着宛娘回青州去,延平侯夫妻自是不想女儿去旁,无奈女生外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爹娘的拦着也不是理,便很是叮嘱了一番,才放了她二人去了。
思及此,便跟梅鹤鸣:“你可还记得我的话不曾了?”梅鹤鸣疑惑的看着她:“什么话?”宛娘:“只你不负我,我便也不负你。”
梅鹤鸣哪里不知她的心思,倒不曾想,如今她还忧虑这些有的没得,想起自己为了她受得这些罪,搂她在怀里叹:“为了宛娘,爷这条命险些交代了去,哪里还敢有旁的想,此一生不敢负,不能负,只得宛娘一个,爷便消受不起了,生生你就是爷前辈的债主,这一生来跟爷讨债来的。”
宛娘听了,也不觉暗暗,底细想想,自己穿越醒来,便是在那里,又跟梅鹤鸣经了这些事,才见了彼此真心,在自己心里,青州府比京城更亲更近,只不过梅鹤鸣那些狐朋狗友也都在那里,倒让她有些忧心。
梅鹤鸣这才坐与喜床之上,盯了宛娘半日,才拿起那边秤杆挑起绡金红盖,只见一张熟悉的粉面,红笑盈盈的瞧着自己,思及这些日的奔波劳苦,一时竟觉恍如梦中一般,愣不过一瞬,伸手过来便要解宛娘上的喜袍。
说着三两便脱了自己上的衣裳,宛娘也着实觉得,想着他这些日受了许多奔波之苦,便顺依着他,把外的喜袍脱了,吃了交杯酒,两人携手榻,哪里有空说什么话,到了榻上,便被梅鹤鸣搂在怀里,急一般在上摸索起来,终是遂了他的愿,直折腾到半宿,方搂着宛娘睡了。
忽又觉自己真有些杞人忧天,横竖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如今却烦恼什么,只她说过的话,需的再说与他一回,也算个敲打警示的意思吧!
赶在这一日雨后初晴,车了京城,宛娘侧瞧梅鹤鸣那个喜藏不住的样儿,不禁:“你不是想着回了青州府,没我爹娘辖制,便可胡作非为了吧!”
轻轻拨开
梅鹤鸣听了:“你爹娘自来瞧不上我这个女婿,倒不如远远的离了他们,寻咱们的自在去,说什么胡作非为,只我如今却觉,京城再好,也比不得青州府,那才是咱们的家。”
宛娘脸一红,不禁白了他一,挥开的他的手:“闹什么,还未吃交杯酒呢。”梅鹤鸣却笑:“这劳什袍琐碎,穿在上能死人,如今这屋里也没旁人,宛娘还害臊不成,索我们脱了衣裳,上榻上说话儿,岂不自在。”
女的风光,不用想也知,十六年才寻回亲女,那嫁妆算不得十里红妆,也差不多少了,便不再一一赘述,只说梅鹤鸣,好容易熬的苦尽甘来,盼来房花烛之夜,哪里还会留在前吃酒。
略吃了些,挡了过去,便往后的喜房院来,房中伺候的婆丫见他这早便过来了,不禁掩嘴低笑,了喜,说了吉祥话儿,拿了梅鹤鸣放的赏,便知识趣的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