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的宛娘便是你家女儿,莫是认错了,空喜一场吧!”
宛娘听了半日仍回不过神来,心里不禁暗暗计较,怪不得,昨儿晚上接了周存守的信,梅鹤鸣便愁闷起来了,想来周存守早得了信,特特使人来知会他的,这些暂且不说,只说自己这个前,难真是什么延平侯府的小不成,那日在观音院见着的那位贵夫人,竟是这个的亲生娘亲,真是说书的都掰不这样离谱的节,如今却成了真事。
想到此,不觉失笑,又想起刚听说是延平侯跟夫人,忽记起那日观音院后遇上的那位贵妇,可不是她吗,怎的来了这里,便问吴婆:“梅家跟延平侯府平日可有来往吗?”
陈氏夫人听了,知他不想归还女儿这是寻借为难呢,便:“人牙里审若不得准,还有两可以指认,我家妱妱自落生,左耳后便有一颗朱砂痣,至于另一……”思及过于私密却不好,只:“你唤她来,我亲自问她,便知底细。”
两人正说着,随喜儿蹬蹬跑了来,随喜儿刚在厅外听了个真切,心里也不禁暗,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想宛娘这位,便没个娘家在后撑着的时节,都把他们爷折腾的差去了半条命,这会儿呼啦一成了延平侯府的千金,这以后他们爷哪还有好,且瞧延平侯夫妻的,是死活瞧不上爷的,爷为了,可不连命都豁去了,好容易府里应了爷的亲事,这会儿又蹦个延平侯夫妻,爷这档亲事能不能成还两说呢,若真是延平侯府的姑娘,可跟爷的死对安国公府哪位爷,是自小指腹为婚的,虽说如今早跟了爷,又怀着爷的嗣,那婚事早作不得数了,可当年太后媒,要解了婚约,才可另行嫁娶,安国公府哪位爷,寻得这样机会,不定怎么给爷不痛快呢,便是那边痛快的解了婚约,延平侯府这边可也不容易,真真过了一山又一山,随喜儿都替他们爷屈的慌,这都摊上的什么事啊!
随喜儿的急,宛娘连衣裳也没换一件,便匆匆跟着随喜到了前来,厅中掌明烛,把
梅鹤鸣心里也明白,今儿无论如何也拖不过去,只得遣了随喜儿到后请宛娘来,宛娘心里也还纳闷呢,打从一早起,梅鹤鸣的神便有些不对,刚临去时的那样儿,竟仿似自己要丢舍他去了一般,好不可怜的样儿。
吴婆听了也是一惊,继而又是一喜,虽说如今府里迫于爷的,勉应了亲事,毕竟宛娘的在哪儿摆着,便是了梅家门里,难免让那些势力的人瞧不起,比对着大二的娘家,便是有爷护着,赶明儿不定也要吃些委屈的,若宛娘是延平侯家的小,那可在梅家门里都了尖,便是老太太也得给些面,旁人自不必说了,只既是延平侯府的姑娘,爷又恐够不上了,真真世间的事就没个十全如意的。
见了宛娘,便把怎么来怎么去说了一遍,又:“延平侯夫人迫着爷,使小的来请速速过去呢。”
吴婆:“人家是正经的皇亲国戚,跟咱们家不是一个牌上的,哪里能有来往,倒是因郡主嫁安国公府,又跟国公府结了门儿女亲家,他两家倒颇有些面儿,便是跟咱们梅家有甚来往,也该是城里的梅府,怎会跑到这郊外的庄上来,这会儿可都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