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脸一沉:“宛娘妹妹在呢,说这些什么?”那蒋氏才悻悻然住了。
梅鹤鸣不禁笑了起来:“你莫吃这些没用的醋,便是她国天香在爷里也比不得宛娘半分去,爷从不打谎。”把她搂在怀里,大手贴在她小腹上,温声:“宛娘,你说它是男是女?”
宛娘不禁挑眉,举凡这古代的男人,哪个不是重男轻女的,偏梅鹤鸣是个别的不成,便问他:“为什么?”梅鹤鸣低亲了她一:“我们梅家这一辈上,我大哥我二哥房虽早得了嗣,只都是小,竟没一个丫,我们家老太太便想着念着,满里,咱们这梅府里满园都是绿叶,怎的连朵花儿都没有,你想想,若爷得个丫,便了尖,老太太还不疼到心坎里去了,有老太太疼着,着,赶明儿谁敢欺负。”
次日一早,在渡辞别众人,登船北上,正是五月里,一路上夹岸杨柳成行,荷荫片片,虽暑之中,却也不觉难耐,只心里却仍忐忑不安,梅鹤鸣却心甚好,不见半分愁容,待船过青州府,吴婆上得船来,宛娘觑了个空,才问她梅府中事。
宛娘侧瞧着他:“你定然盼它是个男孩吧!”梅鹤鸣却笑着摇摇:“男女都是爷的骨肉,有甚分别,只若真说起来,爷倒希望是个丫。”
吴婆先也未料到,爷真要娶宛娘当个正娘,可后来想想,两人折腾的这些日,又觉实无他途,爷早对宛娘动了真,况如今又坏了,爷府里多少妻妾,除却宛娘,谁也没怀上过,这就是造化了,便是瞧着肚里的孩,老太太那儿一关也不难过,难过的是老太爷和老爷,只爷自小便是个十也拉不回的扭
宛娘不禁脸微红:“你莫用这些好听的话哄我,论姿,哪里比得过你过往那些相好的妇人。”
宛娘这才明白,原是那陈丰又要纳妾,纳的还是那贵香阁的牌李琴娘,忽想起老陈氏曾说过,那李琴娘生的好颜,想来陈丰贪恋着女,非要娶了家来,便是再好的姿,娶了家来,也不知过得多久,便又厌烦了,想着这些不禁可恼可悲,也不知梅鹤鸣将来会不会也如此。
宛娘倒不禁暗笑,心,有梅鹤鸣这么个爹,她女儿能被谁欺负,不欺负别人就念佛了,不禁又发起愁来,若真是个丫,生的梅鹤鸣这般恶毒,将来可不要成了祸害。虽愁,如今却也愁不过来这些。
吴氏见她神不大自在,知被蒋氏的话所扰,忙岔开话:“原想着,好容易咱们妹见了面,怎的也要好好说几日己话儿,不想你走的这样急,日后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宛娘忙很宽了她几句,吴氏知如今宛娘有着,累不得,说了会儿话儿,便放她去了,临走让丫取了三个老大的匣来递给宛娘边的婆,只说是些小玩意。
梅鹤鸣探瞧了瞧:“陈丰果然有心。”伸手捻起一枝桃花来与宛娘鬓边,端详了端详:“我的宛娘真真好看。”
脚儿多勤,把伴香妹妹屋里的门槛都快踢破了,如今可不都长了一寸的青苔了。”
宛娘便没推辞,回了家打开才知,竟是自己这些日以来堆得那些花,一朵也不差的放在匣里,想来是从那个李琴娘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