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他梅鹤鸣是那等贪财的人吗,他夏家那儿产业,他还瞧不上去的,再说,如今跟宛娘好容易顺遂了,只等再有个喜信儿,便万事圆满了,哪还有心思惦记旁的妇人。
吴婆心里想着她也好有个防备,便:“夏家是绸缎布匹买卖发的家,这位夏老爷膝无儿,只得了一个姑娘,招赘了个女婿,不想死了,如今就一个守寡的姑娘在边呢,就是今儿这两个丫嘴里的主姑娘。”
宛娘蹭一站起来,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怪他这些日那事的时候,颇有规律,三五日才来缠她,一缠就是一宿,事毕也不去,就那么抱着她睡,敢是想让她怀孩呢。
梅鹤鸣见宛娘一张小脸儿从红转白,不免心里一,拉着她的手搂她在自己怀里:“爷知你想的什么?爷也正想跟你商量,倘若有了孩,你便要有个名份才好。”
正想着,不妨梅鹤鸣撩开帘儿了屋,见那边案一篮的玉兰花,不禁讶:“咱们这宅里却没种玉兰,这是从哪儿来的?”
倒没把夏家当回事,坐到炕边上,端详宛娘半晌问:“今儿的药可吃了?”宛娘一听药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如今我又没害病,成□着吃那些苦药什么?”
对,她在这王家巷里也不是刚住,前后也有几月了,怎的前不见后街这夏家来走动,今儿送什么花儿,便问吴婆:“这夏家是个什么人家?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梅鹤鸣轻笑一声:“怎的没害病,宛娘莫不是忘了,再过年爷可都三十了,连个嗣都还没呢。”
宛娘一听脸微变:“我这些日吃的那些药……”梅鹤鸣笑:“是孙郎中家传的千金方,求最最灵验的。”
宛娘定定看着他,心里跟烧开了的一样上翻,的她异常难过,生孩,他说的好,她怎么生,真当她不明白呢,这古代最讲究什么嫡庶,嫡就是正老婆生的女,庶是那些小妾姨娘生的孩,虽爹是同一个,地位却天差地远,况,自己算他什么人呢,一个寡妇,一个外室,她若真怀了孩,那个孩的一生的命运都可能是悲剧,与其那样,还不如不生,可生不生是她能说了算的吗,这才是现实。
官司是了了,那夏家老却三五日便帖儿来邀他过去吃酒,说要表谢意,他已推了几次,听孙元善的意思,那夏老想着让自己纳了他家闺女,说把他夏家的房产业都成他家姑娘的嫁资呢。
只不过宛娘这名份,终究不是个事,如今便这么囫囵着过,等将来有了孩可不妥当,怎样也要有个正经名份才像话,这事等私里再跟宛娘慢慢说,说通了理,想必她也就应了。
“名份?”宛
宛娘:“是后街夏家的姑娘使人送来的。”“夏家?”梅鹤鸣一愣,不禁皱了皱眉,如今想来,倒有些后悔了夏家这档闲事。
梅鹤鸣见她神不对,脸上阴了阴,声音也沉来:“宛娘仍不想生养爷的嗣吗?”
宛娘一听不禁皱皱眉,怎么又是个寡妇,想起自己的前事来,心里暗,难梅鹤鸣跟这个夏寡妇有些什么?不然,她怎想起给自己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