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立刻摇:“不,他没有家人,他的一切事,都由我负责。”
钟临问:“明远住院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如果万一不好,最好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家属在场,你一个小姑娘……”
抬起手轻轻摸明远微带了血的脸,柒柒笑着:“明远,我你。”
和言又止的钟临告了别,柒柒走病房,见明远正坐在床上,低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明远无法,只得使杀手锏,双手准地找到她腰间的肉,发动挠攻击。
神间带了种久违的洋洋得意和生机。
钟临斯斯文文地笑:“我作证,这次他没有骗你,最近换的那种药效果不错,况稳定了很多,你可以稍微放一心。”
明远连忙往后仰倒,用阻止她的搜查,手臂抱住她的腰,连声求饶:“七宝七宝,那是我的小秘密,不要看了好不好?”
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拉着箱,她踏病房楼,恰好在电梯前和钟临撞见。
钟临犹豫了一,医生的习惯令他把现状丝毫不加粉饰地说给她听:“况好的话,可以维持半年到一年,况不好的话,也可能随时就会恶化,并且,他已经换过好几种靶向药了,现在市面上有的,对他的病已经基本没有帮助。”
也就是说,明远最多还可以活一年。
窝在少年怀里,嶙峋的骨架硌得她有些难受,可这种归属却令她着迷。
灰尘的凳上,将最上面那一层柜打开,从里面取厚厚的衣和棉服,整齐叠好,装一个大行李箱。
明远看了紧闭着的病房门,大着胆低来吻她。
柒柒板着脸:“突击检查!”然后绕过他,疾手快地去枕面翻笔记本,“我看看是不是在写我的坏话?”
医院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挥之不去
“钟医生。”柒柒笑着和他打招呼。
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呆呆愣愣的,僵立在当地。
柒柒这才长松一气。
明远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低去亲她白的脸:“这叫兵不厌诈,不是什么招式,用就行。”
两个人走电梯,她轻声问:“钟医生,这种药能用多久?我需不需要再想办法别的药?”
于绅士风度,钟临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客气:“好几天没见你,学习辛苦吗?”
她还没走近,明远便已经警觉,立刻将笔记本藏在枕面,对着她笑:“七宝,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柒柒不听,半边都压过去,却不敢压实,生怕疼了他。
接来,钟临说的那些安的话,像被完全隔绝在耳膜之外,吵吵嚷嚷,只余嘈杂。
良久,她了:“我明白了,谢谢钟医生。”
“啊!”柒柒立刻来,又气又笑,“明远你真不要脸,竟然来这一招!”
“快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比较忙。”柒柒和他一起走电梯,抓紧时间询问明远的病,“电话里听明远说他的好了很多,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在哄我?”
这句话的意思,柒柒立刻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