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浊打湿床铺，气与腥气弥漫在房里，薛之谦呛得打个嚏。他再次抬，看到许嵩被咬得红的嘴唇，沾着渍，一如亮晶晶的红宝石。薛之谦突然很想亲他。应该亲他，这看上去就是整间屋最贵的东西。

        他的视线向上，看到许嵩的睛发红，湿漉漉的，没睡醒的猫一样半眯着。不对。薛之谦否认自己，哪里是红宝石，他的小叔叔怎么会是宝石呢？分明是大城市里的便宜玻璃，橱窗玻璃门，路过的人蹭来蹭去，走近能看到上面全是指纹。

        不净的那种，好脏。薛之谦深几分，许嵩惊叫一声，得更厉害。他的腰放松来，随着上人的动作一一前后摇，比被风浪捶打的破船好不了多少。他看薛之谦，神无辜又媚得要死，若有似无带着钩。

        薛之谦想到许嵩不知用这种神看过多少男人，肚里无名火起。他掐人的腰、大、肚，在撞红印。许嵩没说什么，闷哼几声默默忍受。

        他怀宽广，薛之谦反而心更差。不吭声又了几，薛之谦问他：“小叔叔，你会在自己学生里拉生意吗？”

        许嵩顿住，脸上的血浪一样褪去，连嘴唇都有些发白。他抬，糊不清不知在嘟囔什么，似乎是在否认、在辩解。薛之谦不他，腰上用力，嘴里不停：“学生了你，还有心思上你的课吗？”

        小叔叔不想说话，连声音都不想，嗓发哽，脸埋被，死了一样。薛之谦得更狠，着他叫。没喊声，许嵩开始呜咽，泪啪嗒啪嗒往掉。

        他哭得凶，薛之谦心里痛快起来。稍微想象一，自己的小叔叔平日穿着白衬衫，摆扎里，写板书的时候腰线的弧度妙异常。明明浪得要命，还装得那么正经。薛之谦只恨自己不是许嵩的学生，不能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把他得直。

        他捧起许嵩的脸，柔声安：“许嵩叔叔，你别哭了。”许嵩怔怔地看他，几鼻，有儿，里还蓄满雾，闪着稀碎的光亮。

        他的小叔叔真好看啊。一哭一哭惨兮兮的。薛之谦现在理解女孩为什么对坏掉的娃娃也那么惜，他也想一针一线补好许嵩上的缺，然后把他揣在兜里。补不好也没关系，薛之谦会用袋包住他的伤，等着那里慢慢结痂。

        薛之谦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遇到这种事，不是疯就是变态。

        但他自己不承认，反而问许嵩：“小叔叔，你是不是变态啊？怎么连自己的侄都勾引？”薛之谦说罢要亲他，被人偏避开。他们在唇间上演一场追逐战，他的小叔叔果然是廉价玻璃，把薛之谦的嘴角划破一小。

        完事后，许嵩裹着床单，从仔里摸皱巴巴的烟盒。他熟练地打火，烟有些受，打了几才着。他趴在斑的床单上吐烟，像一只吃饱的猫，懒得看薛之谦一。掐掉烟之后，起提。

        所有那些在床上失去的书卷气、文人气还有温文尔雅的气质，在他穿好衣服之后又回来了。薛之谦甚至怀疑之前看到的哭都是装的，他才是被嫖的那个。

        一让人讨厌的正经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