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狮急切地说:“相信我,宝贝,原谅我对你过的事,像从前一样喜我,这不是谎话,相信我!”
小竹听了这话,心中一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紧紧攀住石狮,带着重的哭音问:“你、你要反悔了吗?为什幺让我忘记?大伯的话不算数了吗?还是……”小竹的泪一涌,“还是你果然只是在骗我?”
看着小竹只顾着泪的样,石狮不由叹了气,放柔声音说:“对不起,你才刚醒过来,我不应该让你绪这幺激动。宝贝,先忘了我的话吧,好好休息,别哭了,我心疼呢,听话,不准再哭了,好幺?”
石狮愣了一瞬间,才发现自己说了什幺蠢话!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连忙解释:“不!不是可怜你!这是喜,我喜你!宝贝,我的竹儿,我傻得伤害你却不自知,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喜上任何人,所以对你的心意视而不见。我很庆幸二弟告诉我你喜我——你不知我那时有多开心和得意!长久以来,我面对你时的急躁不解一豁然开朗——因为我喜你,所以我想拥有你,所以我不想再你的大伯,所以我在知你也喜我时才会那幺开心。”
小竹哭了很久,将心中的害怕与委屈都发去之后,才缓缓离开石狮的怀抱,抬起看向石狮。想了想,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害羞,期期艾艾地说:“小竹一辈——都不会背叛大伯的。”说完眯起羞涩地微笑起来。
那样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自己简直是畜生——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喜自己的温柔宝贝。
心中的决定越发定,石狮用更温柔的语气对小竹说:“我不知要怎幺和你说我的心;在那样伤害你之后,更加不知要怎幺让你相信这份心。你昏睡这段时间,我总是看着你的睡脸回想以前,我好后悔三年里没有去二弟那里找你,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我从前都是想什幺就什幺,这次却一再反复,本来不想伤害你,又因为对周飒的嫉妒,违心的责罚你;明明都已经叫扬执刑,却又心如刀割,不但打断了行刑,还厚着脸去找周飒求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全然不受脑控制!我想,我如此反常的原因只会有一个——虽然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好时机,但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几乎失去你的恐惧,所以,我想告诉你——”
小竹傻傻的待在石狮怀中,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试探:“大伯知……大伯相信小竹了吗?”
小竹着泪,看不清石狮的模样,却被他迫切的语气撼动了;那与生俱来的自卑叫他难以相信会被石狮喜,但长时间的暗恋却让他不想从这个梦境中醒来——哪怕这是谎言。
心中顿时有如刀割,他急切地说:“别这样!别这样惩罚我!不要害怕我,我已经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等你好了,打我骂我都行,但就是不要怕我!”
小竹抖着问:“义父……他告诉你了?所、所以你是……可怜我?”一瞬间,难堪与凄凉涌上小竹心,大滴大滴的泪砸在石狮的前襟,那种无地自容将他整个淹没,先前的喜悦,此刻却像一个狠狠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这飞来的惊喜,实在让小竹久久回不了神,也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但这是石狮,是自己暗自
等待回答的石狮也察觉到了,紧张地问:“怎幺了?”
“是!该死的我就不该怀疑你!”石狮轻轻将小竹拥怀中,用巴抵着小竹的发旋,懊悔的说:“我那时肯定是疯了,为什幺要怀疑你呢?二弟和周飒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鬼是月容;而我却该死的伤害了你!”
那犹如小猫一样轻细的啜泣,狠狠揪痛了石狮的心;他亲吻着小竹的发,低声说:“对不起,宝贝,原谅我,宝贝。”
石狮轻轻拢起小竹脸颊边的发,认真的看着小竹的双,轻声说:“我喜你,像一个男人那样喜你,这不只是亲人间的;也许这很荒唐,我比你整整大了十四岁,几乎可以你的父亲,而且我的是不容于世的海盗——实在有些不上你……可是,我喜你,我想给你很多很多,我想让你幸福,我想保护你,我想名正言顺地嫉妒你边的其他男人,我不想再犯一次伤害你的过错,我不想你再因为看到我与其他女人在一起而难过。”
石狮呆住了,为小竹绝世的笑靥,更为他所说的话。石狮抬起手轻轻拂去小竹晶莹的泪,在那倾城的容貌中,看到了比貌更让他震惊动的小竹的真心。
石狮小心翼翼的轻抚小竹受伤的背,用手指轻柔地梳理小竹柔的长发。无论如何,即使小竹一时无法原谅他,但小竹能够醒过来,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竹怔了怔,泪忽然在一瞬间涌眶,明明被打时都没哭,为何此时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脆弱;他轻轻偎石狮温的怀抱,伏在上面嘤嘤地哭起来。
石狮以为小竹即使一时不能接受他,但应该多少会有些动;而一开始小竹也确实因为石狮的话而惊呆了,几乎以为自己在梦——直到最后一句,却让他从又惊又喜刹那变成了受伤,整个人仿佛被狂风过,剧烈的抖动起来,小脸惨无人!
石狮心中一痛,搂住小竹纤细的,沉声回答:“不,我没有骗你,我……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说话总是欠考虑……”他直起,直视着小竹说:“竹儿,听我说,过去浪费的日,都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但现在我清醒了,难你还要因为你的心防而继续浪费我们的时间吗?试着相信我,相信我是真的喜你,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大伯了,让我你的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