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之前的咄咄人，变成了老年人常有的温和和亲切。

第二天早，余意七多钟起来，就要往八老太那边赶。

“有多少啊？”余忻问。

“行啊，那我们明天去跟她要一只。”辛欣朝他笑。

“这么早去，她起来了吗？”辛欣还有些疑惑。

“是啊，”辛欣笑，“正巧我们街那边的老太太准备把所有的猫全送人，你们要是认识靠谱的同学想养猫的，也可以过来要一只。”

“送人？”余意微诧。

“是啊，今早刚说的，全要送掉呢。”辛欣说。

“二十多只。”余意说。

着一杯问，“是那种很可的小动吗？”

“余…意……”八老太摇了摇，说，“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你……是谁？”八老太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你知我家小宝去哪里了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我是余意。”余意试图喊醒她，“还记得我吗？”

余意看过去，她的脸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脸上皱纹加深，仿佛是刀刻在上边，原本清明的球变得浑浊起来，似乎被什么脏东西污染过了。

八老太直直地望着前方，双目有些失神，见余意走到面前，有好几秒钟的时候，她才慢慢地回了神，神聚焦到余意上。

她的后，好几只大胆的猫跑了过来，拉着她的脚，嗷嗷待哺。

三个人赶到的时候，八老太已经梳洗打扮好了，正一个人站在院发呆。

“你要哪只拿吧。”余意看向院里正在追逐着打架的猫咪，说，“她不会介意。”

“你丈夫是谁？”余意问。

“是什么事了？”余意问。

“八之后她要去遛猫。”余意说。

依旧是那件常年不变的仔服，发却已经完全花白，背也似乎更驼了些。

“她在看什么呢？”余忻问。

余忻看了看还站在院门的八老太，似乎有些不懂她到底在

“我丈夫？”八老太笑得一残缺的黄牙了来，凑近他，跟说悄悄话似的，“张国荣！”

“哟。”她低看了看，说，“这些小东西，怎么抓着我不放啊？”

余意闻言心里一咯噔，先走了过去。

“记不得了。”余意说。

余意皱了皱眉，谁说没钱都可信，但是能在街圈那么一大块地院的八老太说这话可就荒唐了。

“妈妈，我们养一只吧！”余忻似乎很期待。

“怎么样，还记得人吗？”辛欣朝走过来的余意说，“我听妈说一会儿记得一会儿记不得的。”

“不知啊。”辛欣说，“妈说这老太太好像老年痴呆了，认不得人了。”

余意抿着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清楚啊。”辛欣想了想，“我今天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听见隔的胡姨说的。”

余意：“……”

“不过小帅哥，你长得跟我丈夫年轻时候像啊。”八老太朝他笑了笑。

“那么多？”余忻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养了啊？没钱养了吗？”

“那……”辛欣有些不知所措，“我们怎么跟她说啊？”

“哦，那我去叫忻忻起来。”辛欣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