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在你走后几年就病逝,你母亲已经重新组建家庭,离开了竹南。”
阿志苦笑:“我真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很早就起洗漱净,穿上了一个素静的灰短袖,一条仔,把几件简单的衣服扔在旅行包里,开车去了机场。
是了,父亲一直都不好,
两个人正说着,就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老警察走了大堂,拿着饭票去打菜:“严师父,麻烦老三样,给我打好我带回去吃。”
“睡不着。”阿志说,忽然笑起来,“要是让帮里人看到我跟你坐一个飞机,估计我黄河也洗不清。”
“是啊。”钟俊飞。
两个人了大堂,了几个菜。
午饭前后,两个人终于抵达竹南镇平区。
他一手拿着碗,一手维持着拿筷的姿势,僵的看着不远在打饭的老警长,然后手慢慢开始发抖。
阿志放碗,冲到外面,撑着墙一直呕吐。
是啊。
呕到苦胆都呕来。
“你被吓破胆了。一个十六岁的孩,以为自己杀了人。吓得夺路而逃,再不敢回顾这段经历。”
菜刚上来,还有,冒着气的时候,就真正到了饭。
“我为什么这么傻?我怎么不回竹南看看?”阿志又说。
钟俊飞递给他一块纸巾,他了嘴,有些艰难的问:“你一定调查过我父母了,他们人在哪里?都还好吗?”
他跑,一直跑,一直跑到了广东才停来。
“先吃个饭吧。”钟俊飞跟阿志说,“就前面那个大堂。对,正对警局的那家,吃完饭我们把车扔局里。这边有车的不多,太扎。”
“这是镇平警局饭堂?”阿志问。
他一辈最后悔的,最大的错误……竟然是个笑话。
从警局里陆陆续续走些人过来,开始菜,有些人打了包回家。
“黑社会就是这样,聚众、排外。只要是不被帮规接受的就是错的,你了就是你的不对。一个大染缸,任何人去了很快就会被同化,思维步调都会变得一致。”钟俊飞借机教育。“在所有人都认为阿斌该死的时候,你能有不同的想法已经很好了,真的。不用太自责。”
可是他的心,还在逃,不敢回,不敢求证,生怕那个人生最大的错误,再次的呈现在自己前。
飞机一个多小时后降落在临近竹南的一个地级市,钟俊飞早就安排当地警方给了辆捷达,两个人开车走省前往竹南。
“就当是夸你吧。”
阿志的筷“啪嗒”一声就掉在了桌上。
“我说梁局长,这几个菜也太寒蝉,你媳妇儿天天吃没意见吗?换个花样吧?你看我这个炖筒骨不错的。”
于是大家都开始逃跑。
“他没死。”他小声说。
两个人上了飞机坐,钟俊飞看看他:“昨晚没睡好。”
天知,他那会儿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
钟俊飞:“听他们说是外包给警局了,地方太小,局里面没地方饭。”
他过了安检后在登机前等了一会儿,钟俊飞才来。
他们几个人不知谁先手,用刀人的时候,他吓坏了,他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人喊了一句:“杀人了,我们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