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凌初如果能一直乖乖保持这样纯真的样,她或许还能对生活的期待再多增加几分。
“你回来了。”
最后,陆心远是被林图打电话叫人给送回去的。
林图脚步轻快,丝毫没有注意在离她不远的路边正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打从她餐馆起,便已经跟了她一路。
林图从卧室里翻来一床薄毯给他盖上,盘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他。
招呼一声服务员,新鲜乎的家常菜已经麻利的被送了上来。
他的目光近乎贪恋的追随着她的背影,可是却不能离开这辆车的禁锢。只能静静的看着她,不能逾越,亦不敢放手去赌。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谁人不识君。”
凌初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错觉。
经好了菜。
好似同林图分开了一个世纪的林起在车里燃了一支烟,目送她了地铁站。
林图觉得睡意懵懂的凌初很有当小狗的潜质。
“怎么不去床上睡?”
还有三月。
——再给她四个月。
林图让司机平安把陆心远送回家后给她电话。
她很想给林起打一个电话,跟他分享自己这些天来疲于奔命后取得的成果。
她安静的坐在那儿,一如在医院时的那样,无悲无喜的看着他。
走小吃街,再过一个路便是地铁站。
林图轻手轻脚的走到没有亮灯的客厅时,凌初正委屈的缩在沙发上面。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凌初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结完帐,穿好大衣,在服务员的恭送声中重新回到了大街之上。皎白的月亮同路边被树梢切断了的昏黄路灯将城市照些许游离的。
她呵了气,淡白的雾在空中清晰可见,许久不曾这样受生活的林图竟然因为这样微小的事而笑了起来。
林图很有耐心的轻轻应着。
凌初睁开惺忪的睛,只有自落地窗照来的月光勾勒前林图的模样。
“嗯。”
他给自己叫了一瓶白酒,又给林图要了份饮料。
他修长的手指覆在她平放在侧的手上,将她的五指都紧紧扣住了,这才松一气,笑着轻轻靠近她。
林图看着城市的夜景,一路晃到自己新的职工公寓时,毫不意外,又在里边看到了等待多时的凌初的影。
人生最好的事,莫过于活着且有希望。
“且敬前程一杯酒。”
他大伤初愈,又是录歌又是拍广告的不停蹄,这些天整个人都瘦了几分。
可是理智却再清楚不过,她不能打破自己的承诺。
他回想起林图还躺在他怀里的那一晚,将戒指递给他时说的话。
林图也笑着端起了杯。
“林图……”
平日里盛气凌人的那张脸此时正安详的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面,凌厉的眸闭着,长长的睫扇一般的遮在上边,鼻薄唇,整个人都致的像是一件工艺品。
像是要确认前人不是镜花月般,凌初急切的从沙发上起,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净的地毯上边。
他已无望的等待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