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则看着他。
刘柒蕴神神秘秘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所以我们经常会雇用刺客来测试我们的守卫,以备不时之需。”
汐则很是震撼:“这不是监守自盗?”
刘柒蕴连忙捂着她的嘴,啧声,“祖宗,这可不能乱说。”
院里安安静静,似乎空寂无人,但无人知晓这周围暗究竟有潜伏着多少护卫,均未现。
少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这些不兴趣,青年这才松开手,环视四周,微微叹了气,望着前面半遮掩着的房门,:“去吧,早些休息。”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需担心,背着满满一篓的草药走了去。
寒陵没有来。
很奇怪。
理来说她单独行动之后回来,寒陵是会打开门看着她的,今日大门紧闭,一切都像是门之前的模样。
事反常必有妖。
她走到卧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声音略带迟疑:“寒陵?”
不对……她忘了这家伙常年沉默寡言了。
毫无动静的屋令人心弦紧绷,她垂眸,后退几步,飞起一脚踹开房门,还未来得及查看,一柄长剑横在颈间,顺着寒芒看过去,对上一双沉寂的睛。
他的瞳孔有些涣散,似乎难以聚焦,呼略微低沉,在她刚想恼怒痛骂时收剑,整个人在一瞬失去意识朝着她倒来。
长剑掉落在地上,发清脆的声响。
汐则:?!
他的上好……为什么会这样?
拖着他沉沉的放在床榻上,他很显然是从桌上起剑的,剑鞘仍旧留在桌面,屋的摆设丝毫未动,难不成这几个时辰他都坐在桌边……?
床上连褶皱都没有,一看便知没有被使用过。
寒陵闭着睛躺在床上,面红,连剑都快拿不稳了的人还要起杀人……
或许是一种本能吧。
她低摸了摸他的额,有些叹息,听说杀手的养成极为苛刻,令人冷冷血,杀人如麻,哪怕在睡觉的时候都要防备着刺杀,危险的环境始终存在,已经到了风声鹤唳都需要戒备的地步了。
将背篓放在桌上,酸的肩膀随意了,少女望着床上躺着的青年不由得叹气,她已经受到了一些躁动的气息。
不正常的温令蛊虫开始蠢蠢动,尤其是淫蛊,已经开始动发了。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倒霉。
真是不让人放心……笨寒陵。
只是几个时辰未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若不是刘柒蕴多提了一句这家伙不是很舒服,俩人比往常早些回来,他只怕是到时候要死在屋都无人可知。
唇都因为烧而裂,她喝了一凉茶低哺喂给他,开他的唇齿将茶喂了去,低迎上他半敛着的涣散眸,心忍不住漾起些许的怜。
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弩之末。
他光是睁着睛都已经花费掉所有的力气,睫羽颤得厉害,像是分辨不来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凭着本能地戒备撑意识,却又在呼的浊气得惊人,靠在冰凉的玉枕上,像是随时都能死去。
仅仅只是一小茶并不能降温多少,她又喝了一,喂给他过后摸了摸那发的脸颊,低声:“等我一会儿。”
至少先解掉淫蛊带来的动……本就得要命的再折腾真的会坏掉的。
不可逆转的伤害会一直跟随直至死亡,他还很年轻。
她又不可避免地心了。
分明他是一个意外,本就该就地抹杀,但她留了他……或许是不忍心,或许是觉得他生命力的顽不该折损于此,她还是没能让他去死。
而他又很乖,几乎对她的为所为全数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