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今日?
“不好!”秦无忧面寡白,看着小姑娘言又止,半晌又觉得事似乎并不如他猜测那般简单,只得,“可折枝这般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啊?千机阁怎么会放他死的消息……”
障法?不像。
如今江湖第一杀手就坐在这里,上看起来毫无伤,神奕奕的模样哪里像是重伤,怕是连都没破。
千机阁不会无的放矢,突然传此等谣言,定然是别有所图……可那传言怎么会如此笃定?活像是亲见到折枝死了一样!
真是见鬼了……
他是知千机阁一直在追杀旁边的青年,可是鲜少得手,寒陵漠然,断然不可能是因为见起意和这姑娘走在一起,唯一一种可能便是这个姑娘在千机阁的追杀之救了他,可若是救了他……
这意味着千机阁定然是损失惨重,但是富贵险中求,得手了。
得手了吗?
可如今看他面正常,眉疏淡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受重伤啊?
难不成蛊族有蛊虫能……起死回生?
他可不觉得千机阁会谎报如此重大的事件,撒谎于千机阁而言毫无好!
秦无忧思绪峰回路转,半晌看向面惨白不像活人的少女,嘴巴哆嗦了许久,小声:“姑娘?”
汐则眯了眯:“江湖第一杀手,被千机阁围攻,千机阁损失惨重无人生还,两败俱死……但我赶到的时候,信号筒已经用掉了两三个,有人试图报信……”
不……两败俱死?
她抬眸看向寒陵,他那个时候倒在地上……上伤她都了然于心,破破烂烂的衣裳,还有……
还有一缕被切断的绳!
“你的上,本来有一个令牌。”她笃定地开,几乎是断定,“但是被人割掉,取走了。那个人受重伤,梅花镖杀了你之后拼死逃走,在某时一定会寻找机会释放信号筒!”
寒陵微微垂眸。
青年的神很平静,似乎如今不是在说命攸关的大事,而是在谈天说地侃大山,他看着她,漆黑的眸半敛,密的睫羽微垂,抬手从那个碎花的小包裹里取令牌,放在她手里。
她把他救活之后,他其实回去过一次。
一则为了把那个拿走令牌的老鼠杀掉,二则为了拿回自己的佩剑。
“……”
汐则看着手心里的令牌,忽然想起自己山之前还没看见他手里有剑,买衣回来之后他便握着了……
他回去过。
而且极有可能,把那个侥幸逃脱通风报信的人给杀了。
她眉心微蹙:“他燃信号筒了吗?”
寒陵看她。
她居然从那万年冰山的脸上看了“不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我都可以杀光”的风轻云淡来。
若是燃了信号筒,发了“第一杀手已死”的讯息,千机阁放话,江湖上能知晓他死也不奇怪。若是没有燃信号筒,千机阁能如此断定他死……千机阁连令牌都没有拿走,用什么来证明他死?!
汐则垂眸思索半晌,看向秦无忧:“千机阁拿到赏金了吗?若是拿到,用什么证明他们刺杀成功?”
比起刺杀完之后才放的消息,这更像是一种未雨绸缪……不,更像是一种笃定的预言。
还没刺杀完成,就已经放话他已死。
更何况还是一日之前的放话……
为什么?
哪来的自信?
心底有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但……可能吗?
她压心底的躁动不安,静静看着秦无忧,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无忧低声:“要拿赏金,定然是有证才能拿到的……如今折枝在此,令牌也未被夺去,如何能拿到赏金?”
汐则了,心底绷着的弦松了些许,她呼浊气,垂眸静思半晌,试图从记忆中搜刮些许有用的信息来。
前世……
他的确是死了。
彼时的自己在族中被族人关地牢折磨得痛不生,若不是如此,她后来也不会遇见东方渊鸿,更不会让他有机可乘……若不是被磋磨十余年之久,她如何能被他算计?小小的甜言蜜语就能令自己言听计从,呵……
上辈她本没有机会和所谓的江湖第一杀手有会面的机会。
所以他是被千机阁所杀,也正如记忆中的那样,千机阁后来名声大噪,成为天第一阁。
千机阁办事向来稳妥,可如今他没死,千机阁却放话江湖第一杀手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