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歌聒耳,如此这般,一连忙了几日又到了正月十五。
少年们面红耳赤,皆有羞涩,但又忍不住兴奋:“快别打趣咱们,咱们只是凑个闹看花灯,片刻便回来了!”
孟湄摆手笑:“寻了他们最好,你们也去逛逛吧,不必在意我们。”
杜瑛也知夫君们在此她不便开荤腔,只笑:“外花灯甚,弟弟们恐是看花了,快快寻来也好,可别瞧上别家的小娘把咱湄儿忘光了。”
孟湄笑:“别听我那浑话,她只在外敢耍嘴逗你们,回去在老太太跟前倒是毕恭毕敬装大样儿!速去速回,若遇上那卖糖葫芦的带些上来。”
孟湄笑而不语,她虽与家年纪差得不大,但格行事同她往往不同,孟芸自小擅应对,喜交友,博采众长,是天生官的料,孟湄却不同,常年弱备受母亲关注,自小便常安于室,不与人交往,又常与表哥厮混,自是友人不多,今结识杜瑛和孙安夫人,倒也喜作妹,只是她也从不聚,
小厮答应一声便去,孟湄:“设上元家宴,何故又请几位夫人?”
“难得咱们几个来玩一遭,夫不说便是了,我的夫君倒是守如瓶,一心只我。”说罢,孟湄见周秉卿眉心一蹙,不禁脸上一红,又掩嘴偷笑。
孟湄听罢一怔,腾腾的一酒过心。
孟芸冷笑一哼,说还休,心:“你是不知你那些夫君的城府,背地里如何‘卖主求荣’呢。”幸而见夫君给自己使,这才不语,又叫小厮来:“去把孙府衙二位夫人和杜瑛杜府吏请来一叙,就说孟芸找她们赏灯饮酒。”
孟芸擎了酒杯对孟湄笑:“你呀,也是改不了小孩贪嘴的病,仔细母亲大人训你乱吃东西。”
少年们一笑,哄地都跑楼去。
这日灯市闹,萝芙国又有男可于上元节门赏灯的节俗,孟芸便早早在临街楼上包了房,用轿抬了众夫上楼赏灯,孟湄也难得今日门重逛街市,见那当街灯架搭起,花灯鱼灯绣球灯一片斗彩争辉,又有诸班买卖,肆云集,玩灯男女红花柳绿,车龙人烟聚集,又有卖元宵的,粘梅花的,剪娥踢蹴鞠,说书卖艺十分闹。
孟芸又叫了几个酒楼小生弹唱饮酒,孟湄便歪在楼檐前和周秉卿、庚修远、陆岚、李凌恒吃果摸骨牌玩,吕元翰到底年轻,同几个岁数相仿的夫贪看花灯,孟芸见了便:“瞧你们还像些孩似的,快去逛逛吧,只是仔细别走散了,当那烟花小倌给你们捉了去。”
既是孟湄夫君皆表态,孟芸的夫君也只好领着孩去外一逛花灯,孩们也吵,人去楼净,几个姊妹围坐楼把酒言,可谓是嬉笑怒骂尽吐快,酒逢知己千杯少。
“那日去拜年未有机会说说话,这几日也是忙着待客,这会难得清净,叫她们一起饮酒说话岂不快活!”
少顷,孙府衙并孙安胞妹,杜瑛皆上楼来,孟湄见人来,少不了一番寒暄,周秉卿等夫君因上次逛烟花之事对这几位也都各自不喜,但又不好嫌恶形于,陪了几杯酒后,周秉卿便:“吕弟同几位夫还在外,此时仍不归,怕是迷了路,几位夫人不妨慢饮,我等去寻了他们即回,还请见谅。”
饮过三巡,杜瑛忽把盏问那孟湄:“你可还记得百楼里的小相公澹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