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金簪,穿殷红销金云玟团花直裰,面若秋月,鬓若刀裁,眉书两墨,鹿目秀慧,虽年纪不足其他侧夫,但量修长,静中生辉,行礼间谦卑不乱,同孟湄敬了酒便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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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笑:“湄儿,芸儿,休听那杜府吏胡说,她一吃酒便吐不象牙来!”
席上杜瑛不懂曲,倒是一旁的孙安夫人听些门,向孟湄笑:“难得一曲盼佳人,蝶使蜂作媒,那两桌男才俊着实羡煞旁人,只是那家花不香要野花,这佳人倒要在外沾花惹草,真真是落花有意,无啊!”
说话间,阶有奏乐,是那府上会弹唱的荀安唱了一套《盼佳期》:
孟芸问:“可是那对儿在庆堂里唱曲儿的双胞兄弟?”
杜瑛笑:“孟老太太的心自是不必说,年轻俊哥儿的谁不!”这话说罢,席上哄笑,那吕元翰更是满面通红,笑不语。
孙安夫人笑:“只是那澹台公知了可要伤心!”
孟湄也听其曲中深意,知这荀安年幼就跟着表哥学音唱曲,如今唱得这般动听,不禁心一动,侧目瞧那次席间的陆岚,正见他也遥遥望来,便朝他抿嘴一笑,与之共萧韶。
众女聚酒,又有杜瑛说笑话,几番取乐,那孟湄更是羞得脸上发,只笑不语,但见隔桌周秉卿起退去,想是他听了几分去,虽不见其正面,但孟湄也猜他定是十分不快。
孟湄拧她脸笑:“瞧瞧这张嘴呦!倒不知是夸我吕弟年轻,还是笑姊姊面衰!”
《论如何将自己的尬诗变曲》,仿佛终于找到一个打油诗的方法哈哈!
双双飞,双双舞,园蝶使蜂作媒,盼佳期,约今宵,君把窗儿敲,鸳鸯排宝帐,豆蔻绣莲枝,只盼佳人到,忆旧日,娱,晚风心,恋深,奏清音,莺语隔琼林。
杜瑛也打趣:“昨儿的蜜,今儿的泪,不知谁昨晚挑逗得那公生生了一夜不能睡!”
少顷,又有一对儿唇红齿白的俏生上来唱,唱时新曲《字字锦》和《相逢喜》,唱到“相逢便是喜开颜,只待佳人常相望”时,杜瑛叫了一声,拍着巴掌笑:“哎呀湄儿,我当这堂唱曲何人,倒是徐家巷的一对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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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杜瑛哈哈笑:“这湄儿新纳的弟弟可是成年?这细肉的小生若说是芸儿家的二郎我倒也信!”
孟芸也笑:“我这吕弟弟从小就往我们府上跑,天天儿地跟在湄儿后屁转,街坊邻居没的不说他将来是要给我们夫君的,如今大了,老太太也是喜,不待他加笄便要他来服侍湄儿,你们也知我们老太太,天天想的就是抱孙女。”
“正是。”孟湄笑答,又:“昨日听他们唱得妙极便请家来助兴,想着院里有几个唱的小厮,叫他们来调教调教也好。”
杜瑛笑:“恐怕这又是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