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连人带杯盏一起打了,打得底那人晕转向,两发懵,杯碎了一地,孟湄还不解恨似的,手要打,一旁的周秉卿却捧住其袖:“湄儿上有孕,切勿动了肝火再闪了。”
“是,是……王爷……主母,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主母看在小的伺候主母多年的分,饶小的……”
孟湄虽无大碍,却也毫无胃,只了一粥便歪在榻上睡了,周秉卿嘱咐吕元翰陪着,自己却去看螺茗儿,以免用刑的班将人打死,又回来叫沐婴去盘问今日上午于府中不当差的丫鬟,如有疑问的皆报来名字。
周秉卿见他如此,便只好叫人来绑拖去打板,孟湄见螺茗儿早已溺了一地,人也没个人样儿,心里早有不忍,却也恨他这般的不懂事,为自己跟前的人却还这般贱事,简直给自己丢脸,不觉郁闷在心,想起往日他从小府,恭敬侍奉的模样便泪,只觉一片真心皆错付,难免伤心不已。
螺茗儿听至此才觉不好,心上慌了,只嗫嚅:“小的再不敢隐瞒一句……小的对主母忠心不二,绝不敢妄言。”
螺茗儿登时面如土灰,汗浃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周秉卿厉声:“还不快说?你那相好究竟是何人?”
周秉卿:“即便主母听错,我亦不会看错,你脚那鞋我今日可看得一清二楚,后府用度材料皆经我手,你这鞋纳得不比平常,怕是你那人送的,我劝你老实交代,若还嘴,休怪我用家法惩你!”
王爷:这帮男的真不省心啊,心好累!
周秉卿见状,担心她因此动了胎气,忙唤来吕元翰诊脉,复又低声叫宝瑞查看澹台宴的动静。
“小的冤枉!今日小的一直在厨房帮厨,并未去过月榭!”
孟湄冷瞪他:“我若不看着分早将你乱棍打府去,不容你这等胆包天的王八羔在我边恶心我,因见你年纪大了,也该去了,我便只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便则了,若有不实,你可休怪我无!”
孟湄:“好,那我就问你,今儿上午你在月榭的山里会的是何人?”
螺茗儿素闻这王爷向来御人如练兵,对待手底的人从不留,不禁吓得在地,浑乱抖,只喊主饶命。
说罢,周秉卿抬起一脚朝螺茗儿蹬过去,那螺茗儿不设防,正踢到,疼得不敢叫,只跪在地上哭喊:“主饶命,主饶命!今儿是小的莽撞,不该冲撞了爹娘的晦气,小的去便是了……”
螺茗儿如此又泣起来,声声哽噎却不肯吐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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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定是听错了……”
孟湄也诧异这日日看大的小如今竟然这般嘴,心中不免愈加好奇那人面目,因:“螺茗儿,我再问一遍,你若还不交代,咱俩的分也尽了,你也休怪我无,往后我只当孟府白养你一场。”
周秉卿见他不肯吐,心中不免狐疑,难不成这小真是动了真,与那贱人早已私定终?若真有此事,那孟湄颜面何置?府上名声何置?到来还是他这正夫家教不严,家不妥才生此祸端,若被孟母知晓,她老人家本来不好,如今又要雪上加霜,周秉卿想至此,心中更恼。
正当焦烂额之际,陆岚来看孟湄了,周秉卿老远见他携荀安翩翩而至,忍不住想起今日所闻,那主仆行的断袖之禁又是哪一房?这府中谁敢如此胆大包天?
要知端的,且看回分解——
“还敢扯谎!”孟湄一拍桌:“你这淫货的声音我打小听到大,便是起鼻倒了嗓我都听得来!”
“我让你了吗?给我朝你主母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