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室友随时可能回来,华诤可不想在这里谈私事。
所以,现在是怎样?是要跟罗江姘上了吗?
“好,那我午再给你打?”
对,他的女人是不惯说谎的。多问两句,就会像这样前言不搭后语,顾不得去圆她自己昨天讲的诳语了。
“喂?”
另外,罗江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清贫中又带着书香气。罗江不仅数学,还哲学。像这种又穷又装又白日梦的男人,对付一默这种被人惯小脾气的傻女人,好像就是有一种诡异的引力。
72我们结婚吧
“昨天晚上。唉哟,我困得很,不讲了。我还要再咪会儿。”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华诤甚至已隐约预到自己大势已去了。完了,现在立刻买几本付一默常说的,康德的或叔本华的来装模作样一,会不会太晚?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是什么把最亲密的人隔阂开来了?
华诤越想越心惊肉。罗江用各种邪门歪弯超车,而他还傻乎乎地说要“养她”――付一默最见不得他上的二世祖、直男癌癖了。
挂上电话,华诤心中的郁结冉冉升在空中,罩在上。
他不是罗江的对手。
女孩沉一,才:
“宝贝,你从上海回来了没有?我去接你?”
付一默听到敲门声,打开。看他杵在门。女孩嘴角弯一窝浅笑,睛里晃晶般的亮光――好像还带着泪。华诤还来不及品味这朵笑花,她的神就迅速暗了去。
“・・・”
午华诤了些,没再打电话。而是向林小河打听得她们宿舍只有付一默一个人,便跟月牙湖六栋的阿姨一通撒陪小心,争取到了直上女生宿舍的权利。
罗江,土、长相平凡。付一默这个笨女人,有一个让华诤瞠目结的“逻辑”,就是她觉得长得乏善可陈的男人一定怀绝技,否则,他怎么好意思来混?
不华诤嘴上怎么贬损罗江,那是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罗江是付一默的菜。罗江严丝合地对着付一默的胃。
行,那就午再打。
“我们去吃饭?”
失眠了一夜的华诤,估算着付一默的起床时间,打电话给她。电话响了很久,才听到她带着迷糊的声音:
罗江很上,三年读完本科还直博,其名曰工业学院的“小斯”,大言不惭地冒犯数学王啊!如果他华诤是医学院的“鲜肉哥”,那罗江就是工业学院的“脑帝”――一个比外表,一个拼智商,孰优孰劣?华诤惊觉自己第一回合,就败阵来。
“我回来了。我在宿舍睡觉。”
跟谁呢?付一默的生活中,除了他华诤,几乎没有过密的异。不对,不是“除了华诤”,应该是除了“华诤和罗江”。所以,是跟罗江上床了吧?
如果去饭堂吃,他会说“去某某饭堂吃”。但他说“我们去吃饭”,意味着要校园。付一默躲着他的手,用落叶沾地的声音:
是秘密。
听说付一默说,罗江平时看的闲书,都是全英文版的哪――那个装货,为了撬走他华诤的媳妇,连康德那个德国老神经病都吞得去,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走了啦!”
付一默:
指尖抚上她的粉颊,华诤柔声:
华诤胡思乱想了一夜,到黎明,才合上。
“我不太想去。”
“滴~~”只剩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