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意抬眸，顾江正低注视着她，漆黑的眸里深不见底。

顾江微皱眉，“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应该再早认识你的。早认识你，早喜你，早陪着你。”姑娘的嗓音散落在夜晚的风中，轻而柔，像一个系的梦，“那样，在你最难过最痛苦的那段岁月里，你就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了。”

老宅依旧闹闹，人声依旧喧哗。

接着，怀里的小姑娘冲他扬起了脸儿，眉弯弯，绽开了她标志的笑容，傻里傻气，温如，语气柔和却定地说：“顾江同学，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会缺席。”

和大家伙预料的不同，这场同时现了顾江和顾父顾母的家宴，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波澜。从顾父顾母现，到家宴散席，顾江没有和顾父顾母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神交都不曾有过。

但理解归理解，要不要原谅，是顾江自己的事。

*

“嗯，路上小心。

顾江住她小巧的巴轻轻一晃，“不许骗我。”

许思意在心里低低地叹了气。

半晌，他听见怀里传来一个糯糯的嗓门儿，轻声说：“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再早认识你的。”

许思意静默几秒钟，抿抿唇，忽然伸双手环住了他修劲的窄腰。脸颊贴紧他的膛，细细的胳膊收拢，抱得紧紧的。

当年饱受冷和嘲笑的不是她，经历种种痛苦和绝望的也不是她，她无权替他原谅那些对他造成伤害的人……

“您要保重，我次再和顾江一起过来看您。”许思意冲顾甜甜地笑，柔声叮嘱。

良久良久，许思意觉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了劲儿，非常用力，几乎要把她箍他的里。

正迷迷糊糊地思索着，耳畔冷不丁响起嗓音，低沉净，语气低柔：“又在想什么？”

晚上九半左右，家宴散了，众人和老太太完别后便陆陆续续离去。

“好好好。”顾拉着许思意的手轻轻拍着，抬起眸，目光在孙和小姑娘之间打量一圈儿，不住地，笑眯眯地说：“你们俩也得好好的呀。”

许思意也能觉得到，顾母虽然总是一副在上不近人的冷相，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她是真的发自心地着顾江。

能认识你，才是我无上的荣幸。

但周围的一切却似乎都在瞬间远去，整个空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没想什么。”许思意摇了摇。

“，时间不早了，您歇着吧。”顾江淡淡地勾了勾唇，“我和思意就先走了。”

其实能觉得到，顾父顾母老了，这些年，他们对当年的所作所为非常后悔，是真的想赎罪，想弥补，想补偿，想得到顾江的原谅。

这动作非常突然。

谢谢你，我的小太阳。

顾江闻言，黑眸沉沉，一时没有说话。

顾江一怔，底飞快掠过一丝诧异。

不争的事实。

许思意脸微红，笑着：“嗯。”

顾江哑声：“你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