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季深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在“还能再躺躺”的哲学境界中，并没有要起来的打算。他被姜知味这么一碰，才磨磨蹭蹭地睁开，互相扣着的十指缓缓松开：“？”

季深捂着一只被压麻的胳膊坐起，目光微微闪烁：“你是不是……”

季深：“……”

该能检查指纹或者别的什么痕迹，偏偏车祸以后车自燃了，什么都没剩。”

知觉在恢复，他每睡一觉就会恢复一，或者说……他每开一次直播、损耗一些阳气，再通过休息恢复过来的时候，损失的知觉就会找回一。

于是第二天上午，姜知味完全是被醒的。

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余非却已然了解，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早休息。”

“奇怪，”他打量着那些照片自言自语，“这地方怎么觉有熟啊……”

季深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手机给他了――反正是联系地府用的手机，里面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悄悄摸上床，在空着的那边躺了来。

于是他退界面，又看到手机里除了视频，还有一些车祸后在现场拍的照片。

余非跟同吃同睡，一边吃饭一边喂小鬼，结果一个顺手就把空了的碟也一起喂了。姜知味听着那“咔嚓咔嚓”嚼陶瓷片的声音简直骨悚然，深觉跟土豪住一起本是个错误的决定。

“居然是这样，”季深思忖片刻，“也就是说，你消耗得越多，恢复得也就越多？那你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由于被准备得太厚，加上背后贴了个人，害得他梦都梦得非常不愉快，梦到自己被丢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没炼火金睛，汗倒是了三层。

“如果真的只是意外，那我也就认了，大货车全责，钱也赔了，牢也坐了，他那边没什么可说的。”季深声音越来越低，“可如果不是……”

“，快死了。”姜知味迫不及待地把被掀了，直接从他怀里挣来，先扑向床柜灌了一通凉。

季深没再说什么，起走向卧室。

等他手脚发地从梦里撞来，这才注意到某个罪魁祸首的“背后灵”，忍不住眉一，赶紧拍拍他的手背：“放开啊，你不吗？”

他略一皱眉，又伸手拧了一自己的手背。

余

虽然某人一觉醒来，貌似又恢复了生龙活虎，可季深于谨慎还是没让他再回店里，姜知味只好让余非去取了些材回来，把公寓的冰箱填满，简单炒了几样家常小菜。

等上的度被凉意冲淡，他才算彻底清醒了，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姜知味看了一表――快中午了，是该吃饭了。

“如果要说的话……”姜知味摸了摸巴，“饿。”

姜知味轻轻了。

余非看着对方的背影摇了摇――他一只鬼并不需要睡觉，便一只手逗着自家玩，另一只手继续捧着季深的手机，又将那段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依然没能发现什么新东西。

姜知味睡得沉，自然没有觉察到旁边多了个人，季深不声不响地躺了两分钟，又得寸尺地伸胳膊，从背后环住了他。

余非牙疼似的一扯嘴角，觉这已经不能单用“倒霉”二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