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时冲动来得太早，夜班专线还没开始运营。

两人一鬼只好携在地铁站附近溜达，试图寻找一个“二十块钱以能填饱肚”的地方吃饭，姜知味掏手机打开某度地图，对地图上的“开封菜”和“金拱门”望尘莫及，最后找来找去，锁定了一家名叫“邹记包铺”的店。

“这么不巧吗，”安楠一阵扫兴，“店关了地图居然都不更新，我要投诉。”

“等一，”姜知味叫住他，“那您这店转让去了吗？”

“那么多鬼都能在白天行，阳间岂不乱套了？”季深及时打断她的幻想，已经将溢的绪重新收敛起来，“别废话了，还记得你老家住哪儿吧？今晚我们发。”

他只好无奈一耸肩：“店门都

“那……”

她嘴角，拿竹签扎了几颗糖雪球，自己给自己一串“雪球葫芦”：“我说，真不是我的错觉，吃完他的东西以后我就觉浑舒畅，能手撕渣男，而且你看这大白天的，我连阳光都不怕了，你们真的不考虑开个店给鬼售吗，绝对大赚。”

安小为一只“过来鬼”，对这种绪深有会，却并不想深究，毕竟她死都死了，现在对阳间唯一的留恋大概只剩……某姜姓鬼差的饭。

盖起盖：“剩的你们分了吧，我去把这些送给前台，顺便还锅。”

4号专线比坐火车可快得多，又不用提前订票，方便得很，几人商量一番，直接收拾东西退房，准备乘当晚的地铁赶赴安楠老家。

三人跟随导航一路步行找过去，却发现店里黑着灯，玻璃门上贴着“低价转让”。

安楠：“……”

由于有了丢的土豪的打赏，三人往返的路费一够了，而且这位土豪貌似是鬼界大佬，姜知味扫码提钱的时候才发现他打赏的钱居然是冥币。

姜知味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被大爷堵了个结实，甚至没来得及表达“我们的钱只够吃五一个的包”和“我对你这店有兴趣”，大爷已经朝他们摆摆手，快步走远了。

几人正在包铺门踌躇不前，忽从黑着灯的店里推门来一个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他揭掉门上贴的纸，诧异地抬看了他们一：“来吃包啊？真不巧，今儿刚关，里边已经搬空了，前几天五钱一个包都没人买，这刚一关门……真是。”

“快走吧，”大爷竟上来推他，“不光赚不到钱，我女儿因为过来帮了两天忙，回去就病了，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们要是不想沾上邪就赶紧走，吃饭哪里不能吃，那路对面就有好几家。”

他说完就走，安楠一咬掉一整个山楂，就看见季深用指腹用力过刚刚被碰的嘴角，里似乎着某种隐忍而炽的绪。

大爷说着，摇摇就要走，安楠一听“五钱一个包”，简直心动得都要来了，上前就要去拦：“那您以后都不卖了吗？还是搬到别的地方，我们跟过去也行啊。”

结果没拦住，对方直接穿过她的胳膊――她倒忘了自己是个鬼。

邹大爷有不耐烦地转过来：“转让什么，谁买？年轻人我不坑你，这地方邪，闹鬼，我图便宜盘的这店，自从开张就没赚到过钱，你看周围那些店个个赚得油都快来了，我呢？”